等回到东跨院,她就命常福和常缘喂了常青半碗稀粥,好好拾掇了一番。
谢氏挥退下人,转头问李英歌,“可还记得你阿姐说的话?”
李英歌已经好了,谢氏就筹算等过年时,正式带李英歌出门刷存在感。
李英歌不动声色。
汪曲止步,告罪道,“王爷的端方,枫院不进外人。”
李英歌的脑中,就闪过“早有筹办”四个字。
谢妈妈却气不过,连着两天照三餐怒揍常青,虐得常青只剩半条命,才撩开手不管,任常福和常缘轮番看管。
这么重的措置,即是判了常青的极刑。
谢氏翻白眼,“快收起你那副笑得跟老鸨似的嘴脸!”
李英歌最爱谢氏这份通透劲儿,闻言甜甜地笑,“娘放心,我明白。”
李英歌哂笑,启阳帝的做法,和宿世如出一撤。
明天一早,又传出大皇子将于月尾出发,和尚在路上的八百东北大营兵将汇合,代替萧寒潜献俘。
李英歌没接话,她的目光来不及打量枫院,就先落在了院中空位正中的两张春凳上。
谢妈妈和常福、常缘面面相觑。
常青跪在春凳中间,小福全儿束手杵在她身后。
你是钦定的乾王正妃,现在年纪小又未过门,牢记不要交浅言深,被人操纵。
内心却也乐得着花,巴不得萧寒潜每天来请李英歌,又道,“可给汪公公赏了?你把英哥儿之前做的衣裳包好带去,乾王殿下特地提过的。”
李英歌心头一动,表示谢妈妈三人服从行事,本身则跟着汪曲进了枫院。
李英歌神采一沉。
昨天下朝后,宫中除五皇子外的四位皇子,都被启阳帝提溜到御书房,关起门不知说了甚么,随后大皇子领了鞠问战俘头领的差事。
汪曲还是笑眯眯的,“有我陪着小王妃,三位且放心去小北院用些茶点。”
汪曲却看了眼脚步踏实的常青,扬声道,“小福全儿。”
公然枫院地处王府中轴线上,里头种的却不是枫树,而是高出院墙的翠翠青竹。
李英歌眉心微蹙。
汪曲亲身等在王府侧门,见李府马车停下,忙上前躬身存候,抬手为李英歌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