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歌天生畏寒,两世都没变过,一大早被人堵上门,满心不爽几乎没绷住,捂着早点热粥淡淡道,“娟堂姐如果然听我的,今后就记得别卡着人用膳的时候上门。”
李妙闻言神采涨红,泪珠真如断了线,包在眼中欲掉不掉,生生噎得打了个哭嗝。
刘氏在澧县李氏作威作福惯了,当年李英歌得圣旨赐婚后,刘氏就以乾王府亲家祖母自居,最爱和人提及这门贵不成言的婚事,也爱听人说萧寒潜如何幼年有为,仿佛夸萧寒潜,就如同阿谀了她普通脸上有光。
只差没明说马屁拍到马腿上了,要奉迎人好歹先探听清楚再来。
倒是汪曲代萧寒潜登门,直言刘氏为老不尊,管得太宽,有闲心往东北折腾,不如多关爱谢氏这个媳妇和李英歌这个孙女。
不是说萧寒潜去东北大营四年,回京后只见过李英歌一次吗,如何就对李英歌这么好?
不是说刘氏重男轻女,特别对孙女辈不假辞色吗,李妙这朵白莲花是如何在刘氏眼皮子底下练成粗矿泪腺的。
这李妙可真是个妙人。
她想着刘婆子探听来的动静。
萧寒潜恭敬李府,却对澧县李氏无感。
她有点思疑李妙的白莲花属性天生同性相斥,一次两次的,等闲就能惹得她心生恶感。
李英歌和萧寒潜可差着十岁呢!
李英歌放动手中碗筷,瓷器磕上桌面,收回清脆的叩击声。
他确切需求更多的联婚来添助力。
李妙的婚事就算在李子昌这里定下了基调。
汪曲的话伴跟着原封不动被退回的穿用送到澧县李氏,刘氏敢怒不敢言,只将一腔羞恼都宣泄到代谢氏跑腿的杨妈妈身上,暗指谢氏从中作梗,导致将来皇子孙半子对她生了成见。
李娟心中大恨,面上无措的靠向李妙,怯怯道,“我和阿姐只是想和你一起去正院,给四叔母存候……”
谢妈妈本不将李妙和李娟看在眼里,但惹了李英歌不欢畅,她就直接将人拉进了黑名单。
谢氏没有贰言。
她本来只是感慨于李妙的泪腺发财,现在倒是讨厌多于无感。
人不成貌相。
如许毫不客气的打脸,李妙的眼泪就扑簌簌往下掉,又是鲜明又是委曲的看向李英歌,“是我们美意办错事,我和娟儿在这里向你道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