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青萝想到国公爷阴沉的脸,有点不敢说话。
谢韫清看着萧玄翻身跳出窗外,足尖轻点,已经飞身跃出了数丈。谢韫清俄然便想到了,萧玄昨日让部属找甚么东西。
“臣女自知身份寒微,唯恐叫您师叔会被人曲解为趋炎附势,小王爷既然晓得如何来到我的院子,也该晓得如何出去。您赖着不走,莫非是要臣女送您出去?”
萧玄立在窗外,内里遍植竹丛和梅树,恰好埋没身形。
谢韫清接过谢邕手中的茶杯,给他重新倒了杯茶水,“父亲明白这个事理就好,父亲如果一向捏着兵权,先不说天子如何想,必定会有朝臣兴风作浪,弹劾父亲的。父亲待在家中,我们一家和乐融融,父亲再去找之前的旧友喝酒谈天,岂不安闲?”
“蜜斯,内里在传,国公爷把兵权全数交出来,还……还要辞了柱国将军的职衔……”青萝谨慎翼翼看着谢韫清神采,说话时都带着犹疑不决。
谢韫清鼻尖有点发酸,一滴泪水掉了下来,她却笑道:“只是委曲父亲了。”
谢邕抬头将茶水一饮而尽,仿佛喝出了酒的畅快,他一拍桌子,“你说得是,我已经五十有三,领兵兵戈一辈子,就不准本身安享暮年了?”
柏哥儿是谢邕长孙,他出世那年,谢邕在东海停歇流民兵变,直到柏哥儿半岁了谢邕才返来。没能插手长孙的洗3、满月、百月,一向是谢邕心中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