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没有想错。
听到这,劈面崔世林已经笑了出来,郑经见了,嘴角不由抽了抽,千万别是他狐疑的那样。
侯十话音一落,崔世林顿时哈哈笑了起来,扔上手上的棋子,“自小到大,二郎不知被他坑过多少次。”二郎是他二弟崔世桥,瞧着郑经的目光带着几分嘲弄,“我估计野奴临出琅华园的时候,还不健忘一脸可惜,又拍拍六郎的肩膀安抚六郎。”
难怪方才见到大兄,大兄那张脸,那般丢脸。
“说是六郎失手打碎的大郎君那套紫蓝色的琉璃杯,为了这事,大郎君要打六郎。”
郑经只感觉头痛,也坐不下去了,乌青着脸叮咛道:“你畴昔,让侯一带着两人去请了五郎来一趟守勤园。”郑经实在不想看他再耍滑头了。
因家里的琉璃作坊一向烧不出好成色的琉璃,郑纬便暗里偷偷拿了伯父搁置在书房那套紫蓝色的琉璃杯给作坊的工匠那边做参照,幸亏伯父喜琉璃,却不像熙熙那样,喜好把琉璃摆放出来。
这不但是崔世林的心声,在郑纬被郑经叮咛着侯一绑着他去琅华园时,一样也成了郑纬的心声。
更何况,六郎前段时候让五郎整治了一番,人诚恳很多,每天跟着郑纬上学,非常当真长进,前两次伯父还跟他感慨:冲弱如此,足以欣喜。
“在内里,我不管,但这是在家里,讲究兄弟相亲,伯仲相事,可不答应他胡来。”
不想本日俄然出了件事,使得他一时只想着拿出那套紫蓝色的琉璃杯去哄熙熙,一时候,便想出这么个主张。
说到这时,侯十都忍不住腹诽一下,六郎比来一向让五郎管束着,好不轻易才抓到五郎的把柄,那肯等闲放过,虽内心这般想,话却未停,“只是五郎一口咬定,是内里人赠送的,见五郎如许,六郎一时也拿不定主张,便跑去大郎君书房,看个究竟,不过,当时大郎君的那套紫蓝色的琉璃杯公然还在,五郎也跟着去了,不想,在书房的时候,六郎一个失手,把大郎君安排在书房的那套琉璃杯给全数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