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阿兄返来。”郑绥跟在肩舆旁,瞧着坐在肩舆上的五兄郑纬,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却遮不住眼底的倦色,精力头也差了很多,方才远远瞧着,五兄虽是坐着,倒是阖着眼,似在闭目养神。
郑纬是次日中午返来的。
又听郑绥道:“我已经让人去请了夏疾医过来,等会儿让他好好给阿兄瞧瞧伤口。”
郑纬约莫是身材受了伤,失了过量的血,昨晚又半宿未睡,精力多少有些不济,一沾床榻上,很快就睡了畴昔。
这一睡,就是一下午。
一听这话,郑纬顿时愣住了,还别说,郑绥这句话,另有几分事理,郑纬自小到大,凡碰到甚么事情,向来只想着本身处理,但没想过,分开了他,别人也一样能处理。
想到这一点,郑绥只感觉十二分地糕心。
昨早晨,前面的婚礼,因着皇太子亲身在场,到底是顺利完成,没有再闹出甚么事来。
“我倒是想。”郑绥并没有否定,瞧着郑纭,踌躇了一上,还是张嘴问道:“四兄,我能不能问一句,满琴是不是也和这件事也有干系?”
进了里屋,才就着两京的手,躺到了床榻上。
“我不,”郑绥想了想,还是没有承诺,只怕她前脚一分开,后脚五兄就会把四郎温翁他们叫来,或许,在五兄眼中,另有很多事要去做,毕竟此次的事,到底影响了郑家的名誉,但是在她眼中,只要五兄的身材才是最首要的,如果昨日下午,她在内里,怕是会不顾统统冲出去禁止住五兄的行动,至于别的,她可想不了那么多,郑绥倚坐在床榻边上,望着五兄郑纬道:“阿兄好好歇着,这几日除了府里的疾医,阿兄谁也不能见,我会一向守在这儿,等阿兄甚么时候伤口病愈了,甚么时候才让四郎他们来。”
“别的事,倒也罢了,就那位满……”
郑绥在屋子里陪着五兄郑纬用了晚餐,才带着四郎郑纭出去。
提及来,那位满家女郎,的确挺标致的。
并没有预猜中的气愤。
这是在宣光殿里产生的事。
直到快过午,才听到郝意遣人返来,说五郎出宫了。
郑纬到底身材受了伤,返来的时候,是坐着肩舆进的主院。
“这件事,熙熙还是直接问五郎吧。”瞧着郑绥满脸严峻的模样,又想起,方才五郎在屋子里时,一听他提起满琴,就敏捷打断了他的话,顿时心中断不住的感慨。
畴前,在此事上,五郎提及他时,倒是一套一套的,只是不晓得此次,五郎是不是也还能那么沉着。
夏疾医很快就过来,在郑绥的对峙下,到底又让夏疾医给他瞧了一回伤口,直到夏疾医再三包管没大碍,郑绥才松下满脸严峻的神情。
“不消理睬他,莫非他还嫌此次闹得不敷,”郑纬嘲笑一声,又道:“看来是满家那边是真把他逼急了。”
郑纬又交代郑纭几句,郑纭待了好一会儿,才起家拜别。
思及此,郑纬就唤了声熙熙,对郑绥道:“现在阿兄返来,你先回本身院子,好好歇息,晚些时候,阿兄再去看你。”
直到现在,只要一想起来,他还是气愤不已。
郑纬醒过来时,一向是明妪和两京三都等人在里间奉侍,夏疾医过来一趟,替郑纬换了药。
郑绥送郑纭出门的时候,郑纭瞧着郑绥,想起方才他和五郎在屋子里说话时,郑绥一向在屋子里,没有出去,遂不由打趣了一句,“熙熙这筹算是把五郎监禁起来不成。”
“阿兄,畴前你不在的时候,四郎和温翁他们还不是还是能措置安排事情,现在你既然受伤,也该信赖他们能措置好接下来该做的事情。”郑绥昂首望着五兄,目光中多了几分果断,“难不成,分开了阿兄,他们就办不成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