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瞧着阿耶一脸难为情,郑绥真想噗嗤笑出声来,不过到底忍住了,不管是这一大早送酥酪,还是让她去瞧瞧大兄,都是在用另一种体例在表示歉意。
又想起桓裕的家世,遂又劝道:“熙熙,你年纪小,别让桓三郎的花言巧语给骗了,桓三郎上无父母,下无兄弟,生母寒微,又心比天高,要不是他一心想娶个高门女,也不至于担搁至二十有六,另有未曾结婚,你别傻傻的……”
俩姊妹就这么待在屋子里,屋子里的婢女一个婢女都没有,就她们俩,谁也没有再说话,非常寂静。
俄然,晨风仓促地内里走出去,脚步有些混乱,出去时才放缓,“小娘子,大郎让苍叟搀扶着从郎君屋子里走了出来,浑身都是血,瞧着伤得不轻。”
“那你能够先我说,这件事,由我去和阿耶说,起码比你说来得好,你知不晓得,你这么一说,阿耶会感觉是不但大兄结合着外在棍骗他,连我也在棍骗他,阿耶会多难过。”她向来没见阿耶用那么峻厉的目光看过她。
她毕竟是为了郑绥好。
郑瀚笑着说:“我听你阮世父说,韩家前段时候从平城来了个厨子,很会做平城的吃食,就特地让你阮世父去韩家把这个厨子给借过来使几天,今早叮咛厨房做了你喜好吃的酥酪,你好好尝尝。”
自从采茯不在她身边后,辛夷和晨风所做的酥酪,她总感觉不是阿谁味,但是在南地,会做酥酪的厨子就少,更别提做得好的,以是采茯走后,她就很少再吃酥酪了。
“当然好,阿耶比来也懒,俄然记起另有几本书没有完成,等会儿去阿耶屋子里,你就帮手抄一份。”
郑瀚笑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