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难受?”
郑瀚见了,长叹短叹不已,倒是转头,回到案几前,拿起那匣珍珠,递给郑绥的婢女,没好气地笑斥了声,“索债的。”
“胡说。”郑瀚轻斥一声,感觉有些好笑,“五石散能治病,何况只要服食恰当,对身材也有好处,令人神明开畅,精力奋发。”
“阿舅说过,五石散不是好东西,是慢性毒/药,阿耶今后就别吃了,我替阿耶收起来。”
“是五石散。”
不料郑绥忙一躲,把匣子紧紧揣在怀里,退后几步,“阿耶,我就要这个,别的甚么我都不要了,对了,女先生还给我留了功课,我先归去了,下午再来看阿耶。”回身便望向门外走,行动极其敏捷,好似恐怕父亲上前来抢。
话音一落,郑绥顿时两眼放光,伸手敏捷地拉开了阿谁暗格,内里是个木匣子,正欲伸手翻开,却让父亲给拦住,“熙熙,这是阿耶吃的药石。”
又听郑瀚道:“这原是筹算你生日的时候,送给你,本日拿出来提早给你了。”
郑瀚瞧着郑绥一脸不信的模样,忙发笑道:“自是全数给你,要不阿耶拿出来做甚么。”
满满一匣子的走盘珠,粒粒如拇指般大小,颗粒饱满圆整,光彩温润晶莹,饶是崔家豪奢,她自小见惯珠玉宝石,但见到时还是吃惊不小,盒子里的走盘珠,光彩熠熠,闪人眼目,更何况,这么一盒,起码也有好几百颗,粒粒又都是佳构。
郑瀚对那匣子药石,心疼不已,赶畴当年,瞧着郑绥一脸的防备,倒还真不好上前去抢,“就这么走,你那匣珍珠不要了?”
珍珠裳她和阿薇表姐,小时候就有过,并不奇怪,何况,家里若只单她一小我穿,也没甚么意义,“阿耶,我想把这匣子珍珠,分给家中姐妹,另有伯母和阿嫂。”
“当然。”郑瀚没有踌躇,在他看来,再好的东西,也不过一件物什,而东西吵嘴是其次,最要紧的是能讨人喜好,“传闻南地迩来风行一种珍珠裳,到时候交给家里的织绣坊,让他们给你制一件珍珠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