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绥不晓得,他们这么做,对九娘以及她的孩子来讲,是福还是祸?
“这身衣服,没有阿姐的扎手。”桓令姗说着,又特地摸了摸广大的衣袖。
她和五兄,再也没有回过平城,又来了南地。
九娘郑芊临产前夕,郗氏来了衡山,与郗氏一道过来的,另有四房的大兄郑纪,这使郑绥非常吃惊,毕竟,有关九娘郑芊有身的事,她只奉告了郗氏。
一样,他借机看看齐国公袁纲的态度。
郑绥带着女儿令姗换上素服,面北而拜,磕了三日的香案。
五兄在来信中,并没有提及,要让九娘嫁给袁子矩一事,只是让她劝着九娘,让她和九娘保重身材,外祖父去世,他与四郎有五个月的小功服期,趁着这机遇,他和四郎,想先退一步。
不想那一别,竟成永诀。
郑绥扫了眼中间已惊愣住的稳婆,问道:“九娘如何样了?”
他们接到动静,都晚了半个月。
郑绥得知这个动静,已是蒲月初旬,大嫂郗氏帮她寻了稳婆上山,趁便带了一封信过来,奉告了她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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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绥微微松了口气,“不管是谁的,只要袁子矩一口承认是他的,即使九娘生下来是位小郎君,临时算是保住了性命。”
郑绥的神采顿时一僵,她向来没有想过这回事,算着月份,理所当然地以为孩子是萧章的,游移道:“当时九娘新寡,袁子矩应当不至于这么胡来,何况日子也不对。”说到前面,郑绥内心也没了底,袁子矩对九娘痴迷,已不能再用常理来推断。
但是,一见到她,郗氏脸上除了有几分愧色,仿佛另有满肚子话要说。
“娘子力竭,已昏畴昔了。”
“的确是这个理。”
桓令姗重重地点了下头,应了声好,脸上带着几分可贵的凝重,小胖手摸着郑绥红红的眼眶,“阿娘,你别哭了,阿迟会心疼,阿耶也会心疼的。”她记得,平常她摔伤,或不高兴的时候,阿耶都这么和她说。
郑绥的话音才一落,孩子开端号哭起来,郑绥从速拍了拍,没有让乳娘出去给孩子喂奶,而是喊了声晨风,“你去让乳娘挤一碗奶,拿出去。”
当日分开平城,外祖父还摸着她的脑袋,丁宁道:你和野奴,归去后,可要记得常来看看我们这两个故乡伙。
听了这话,郑绥并不思疑郗氏,若真是她说的,郗氏定会开阔承认,“到底是如何回事?”如何一下子,统统人都晓得九娘有身的事情了。
是一名小郎君。
“阿娘这几日,给你讲一讲五服及服丧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