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然听人提起大兄郑经的名讳时,郑绥不由暴露惊奇之色,坐在马车里,侧耳聆听,就听到五兄鸭子般的嗓音,“……少将军熟谙我大兄。”
“桓叔齐,名裕,南楚大将军桓烈季子,此次随父出征北伐。”
除了安叔外,另有婢女香蒲。
听了郑绥的问话,面对郑绥的灼灼目光,安叔不成置否的一脸惊诧,半晌间又豁然,到底是小郎一母同胞的mm。
他们现在都还没进入上党境内,羯胡就已经追上来了,他们这一队虽人数未几,却也有将近两百人,实在过分显眼,五里路程,快马加鞭,信赖,很快就能赶上,而桓裕窜入北境,跟大燕的军队开战,更多讲究的俄然突击,出奇制胜,因此,行迹定然是飘忽难定,更何况,他们现在底子不知桓裕在那边,直奔上党城也不必然能赶上桓裕。
“这如何行……”伴妪刚大声喝斥,看着安叟眼中愤然,却顿时就明白过来了。
郑绥目光望向香蒲,当即就发觉到非常,再看着安叔一脸的沉重,遂开口唤了声安叔,“是不是羯胡追上来了?”
伴妪一惧,忙问道:“他们现在在哪?”
“老奴的设法是,这些羯胡向来不知取信为何物,既然他们想让小娘子去一趟赵国都城襄国,那小娘子就去一趟好了,免得他们穷追不舍。”
“老奴无能,还是让羯胡发明了行迹。”说着,安叔脸上带着几分惭愧。
马车狠恶地撞击了一下,让郑绥从思路中回过神来。
听了这话,伴妪嘴唇嚅动了一下,没有再说甚么了,转头伸手抱住郑绥,“小娘子别惊骇,老妪和安叟必然会安然送小娘到桓少将军军中的。”
紧接着,便听到一名少年郎君的回话,声音宏亮,穿云破石,“岂止是熟谙,我原筹算北伐结束后去荥阳找阿大,不想倒先赶上他阿弟了,看你年纪,想必你就是野奴吧,你不是和你小妹在平城外祖家,如何会呈现在上党境内?”
若只是简简朴单地更调身份,实在没有需求,起码,羯胡若真对荥阳郑家有所求,她郑氏嫡女的身份,还会让羯胡有所顾忌。
此次跟郑绥从平城回荥阳,除了伴妪外,另有八个身边常奉侍的婢女,此中采苓等四个年纪稍大,已经有十五六了,剩下香蒲等四个年纪稍小,和郑绥普通大。
阿大是大兄的奶名,野奴是五兄的奶名。
郑绥望着骑在马背上俊美的少年郎,也不得不为之称奇,果然是带兵的之人,气势与凡人分歧。
“野奴既有此番见地,我也就不强求,你回荥阳后,记得帮我带句话给阿大,此次我会去荥阳见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