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郑瀚年长十三岁,自小亦兄亦父,现在,说到愤恚处,郑渊都恨不得起家揍郑瀚一顿,“何况,你有没有想过,阿大是你宗子,年已及冠,他会情愿认娄氏为母?我看你现在是昏了头,健忘了阿七去后,你不肯意另娶的初志是甚么?”
郑瀚听了,晓得兄长这是不反对了,心中自是放下心来,“这是当然。”
他想过给她名分,她却回绝了,他原觉得她是不拘世俗礼节,他一向都晓得,她是多么惊世骇俗。
“是,为兄不否定人会变,但心大前,得先认清本身,看清本身,东阳娄氏,家世寒素,人物窘蹙,她如果嫁入郑家,当何故安身,你又如何向崔家交代?小崔氏虽曾为滕妾,但阿和年已十五,已许婚,你又置阿和于何地?”
她在他身边七年,没讨过名分,现在倒想起名分二字了。
连续串的置问,让郑瀚哑口无言,郑渊见了,就晓得他是未曾想过这些,只是一根筋到底,认准的事就去做,从不考虑结果,郑渊内心暗自感喟了一声,为人办事,可不是做学问,还好阿大自小在本身身边长大,“阿龄,你已年近四十,不能再凭着一股子打动去做事,阿大兄妹四个,现在都已经渐大了,你身为人父,要多为他们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