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世重孝道,南朝犹更甚,父丁忧而不奔者,是为大不孝,轻者为世人所耻,重者,下狱论处亦不为过。
郑纶的语气有些急,郑纬怔愣了一下,亦很快明白过来,应了一声,“好,我顿时畴昔。”
宗侃啊了一声,接过信笺,忙地看去,看完后,也是一脸的苦笑,望向郑经道:“不过阿平说得也在理。”
“我岂有不知。”郑经满腔无法。
“今晚郭家有宴,阿耶和阮世父结伴去了。”
“是郭府五郎君相邀。”
郑绥小声嘀咕了一句,方看向那张桓裕给她的信笺。
“现在熙熙大了,阿兄自是不再擅主动你的东西。”郑纬呵呵一笑。
郑纬一目十行地看畴昔,果然是没有放错,信笺上除了夸奖熙熙的画工外,主如果托熙熙转交这封信。
郑纬遂没再多说甚么,牵着郑绥重新在书案前坐下,唤了声紫烟出去,郑绥看到紫烟手中的木盒子,她是极熟谙不过了,不由满眼迷惑地望向郑纬。
郑纬一笑,伸手把案几上的几本《诗经》经义给合上,而后,从紫烟手中接过木盒子,挥手让她下去,“这是桓家阿兄托苍叟转交给你的。”
郑绥才不信,眼睛瞅着郑纬,嗯哼了一声,却听一旁的二兄道:“我来替你翻开吧。”说着,从郑绥手中接过盒子,找了把小匕首,把火漆封蜡去了,翻开了子母扣,方递给郑绥。
阿平?
郑纬接过,也感觉满头雾水,“桓家阿兄是不是放错了处所。”要不给大兄的信,如何会放在给熙熙的木盒子里。
果如郑纶和郑纬所猜想的那样。
“是给大兄的。”郑绥拿起信封递给郑纬。
客院中,郑经听了郑纬的话,满心沉疑地翻开那封信,快速流览了一遍,一下子神采就变了,一旁的郑纬和宗侃看得清楚,宗侃忙地出了声,“阿大,阿平信里说了甚么?”
郑绥忙不迭地翻开,内里有两封信,一封是信笺半数,另一封用信封装好,上书:郑经亲启。
而桓裕之以是未劈面奉告他和宗侃,就是怕他和宗侃禁止,不让他去冒这个险。
“……齐侯之子,卫侯之妻,东宫之妹,刑侯之姨,谭公维私。”一近鸣玉轩,就听到二郎朗朗读诗声从窗户底传出来。
昨日,桓裕走后,宗侃就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