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回事?”采茯先冷了脸,她是见过满琴的,只看了眼急着跑出去的满琴,就望向前面的几个婆子。
既然满琴指责她不拉拢五郎和别的女郎,她偏要做上一回,要不平白担驰名声。
这会子,郑绥瞧见小戎出去,遂问道:“内里可入夜了?”
不料,却听到满琴嘲笑一声,望着采茯道:“你不过是个奴婢,我和你家小娘子说话,哪有你插话的余地,到底不晓得是谁猖獗。”
郑纬轻嗯了一声,“他本日要回一趟家里,便早些回了。”
公然,只听小戎说道:“这只青瓷花觚是和这几枝红梅一起送过来的,方才王十二郎一进府,还没有去见五郎,就派二门上的仆妇把这几枝红梅给送了过来。”说着这话时,小戎已把花觚放在博物架前的高几上,又低头哈了口热气,两手悄悄搓了一下,“可冷了,内里又开端下雪了。”
郑纬瞧出郑绥似底子不肯意提满琴过来的事,只得决定不提,看了那方端砚,而后翻开那份请柬,是七公主及笄宴的请柬。
固然对于满琴的这类行动非常不满,但郑绥只微微敛了敛眼眸,遮住眼底清冷,“既然满娘子出去了,就请坐下来发言。”人却没有动,只昂首看了身边的采茯一眼,采茯会心对那几个婆子道:“好了,没你们的事,你们先下去。”
郑绥在满娘子回身的刹时,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隐去了,神情微微有些冷,伸了一只手,摸着案几上的大红请柬,采茯倒是蹲下身,开了口,“小娘子如何对她这么客气做甚么,直接让几个婆子轰出去就行了。”
“阿兄来了。”郑绥迎上前,把手中的暖炉递给郑纬。
不过,采茯虽很能了解郑绥的心机,但仍旧看不惯满琴的行动,哪有这么闯出去,不问启事,就直接发兵问罪,退一万步讲,五郎的事,也轮不到她来管,更轮不到她来指责郑绥。
只是郑绥的心机,却又哪能瞒得过郑纬,郑纬虽感觉头痛,但还是承诺了,就当是哄郑绥高兴一回。RS
“家里有点事,就归去了。”郑纬笑了笑,便道:“今晚阿兄在这儿和熙熙一起晚餐,阿兄来时,已让人去和厨房那边说一声了。”
刚下榻,就瞧着郑纬已经走了出去。
采茯这般想着,谁知竟然不消她去回禀,早有人做了耳神报,刘媪在满琴出院子的时候,也同时出去了。
郑绥昂首望去,不由哑然,“我倒感觉坐了好久了。”
短促的脚步声从内里传来,紧接着,毡帘大幅掀了起来,伴着一阵冷风灌出去,郑绥定睛看去时,满琴人已经进了屋子,前面跟着几个婆子,因没有拦住人,神采都不太好。
“既然满娘子没事了,我让人送满娘归去。”郑绥淡淡道。
满娘子只看了郑绥一眼,转头就分开,如同来时普通,去也仓促。
“我另有句话要和十娘说,今后别再拉拢着五郎和其他女郎来往,我很不喜好……”
郑绥说这话时,脸上还持着一抹笑容。
郑绥听了,非常错愕,不过说来,满琴来她院子里,必定是为了找她,却也不料外,只是猜不到满琴是为了甚么事,竟然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急仓促地闯了出去,都等不及婆子婢女通报一声。
毡帘重新又落了下来。
满琴很利落道:“没有,就这句,我不但愿再在阿奴屋子里见到这些东西,今后再见一次,我会扔一次,就不会给十娘送返来了。”
“这是阿兄的东西。”郑绥只淡淡地看了一眼,昂首有些不明白,满琴如何会一幅气乎乎的模样,还带着几分发兵问罪的意味,她拿过来的东西,并不是别物,就是一方端砚和一张大红的请柬,这两件,是七公主托她转交给五兄郑纬的,不明白如何会到了满琴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