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后,把郑绥放到屋子里的炕榻上,想着郑绥还没吃东西,便叮咛着上早食,两人先用了早食。
郑绥这边,采茯和辛夷奉侍着穿好衣裳,已梳洗结束。
只是刚一分开,正屋里的十九娘就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这话一出,郑绥较着愣了一下,没有当即吱声,从郑纬手中拿过玉辟邪,攥在手心,好一会儿,才摸着脑袋,带着些许辩白,“这只玉辟邪是阿嫂送给我第一件新年礼品,说是能趋吉避凶带来吉利福祉,九姐又替我打了根络子,才戴在身上,以是我才不给她的。”
屋子里的其他丫环听了,脸上一凝,纷繁低垂下头,唯有晨风脸上带笑,昂首望向郑绥的目光含着几分戏谑,“都是小孩子家,哪管这么多,采茯姐你瞧着吧,过会儿就好了,前次在雪地里还打了一架,还不是又玩到一起来。”
“我才不呢。”郑绥忙地撇头,趴在采茯另一侧的肩头,又低声道:“姐姐,我去找阿兄。”
采茯抱着郑绥,悄悄摩挲着郑绥的脖子,不敢再给郑绥把那只玉辟邪戴上,只哄着把它放在郑绥贴身的荷包里,听着那边止住了哭声,少不得一番抱怨,“我们小娘子都没哭,她倒也先哭起来了,眼下恰是节里,这么大哭瞧着也不吉利。”
采茯应了一声,叮咛着晨风留下来。
又摸干脆地问道:“既然不喜好她们,今晚就让她们俩回归宁园住,别住一起了。”
“阿嫂。”
只是进书房,还不到一刻,就听到紫烟出去禀报,说是大娘过来了。
待到李氏赶了过来,和几个仆妇丫环轮番哄着才罢休。
来之前,采茯先派婢女去明华园报了信,到达时,郑纬早就出来了在门口守着,一见郑绥一行人来了,上前抱着郑绥下了肩舆,笑呵呵隧道:“还真是稀客,都多少天没过来了。”
只瞧着郑绥皱了皱眉头,气咻咻隧道:“她本身都有,干吗还要我的。”说着又嘀咕了一句,“从没见过如许的,我不给她,她还上来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