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芊淡淡笑道:“我不过是打发时候,归正闲着也是闲着。”
“哦。”郑绥悄悄道了一句,圆溜溜的眼睛望着郑纬,“晓得了,莫非阿兄是为了十九从叔的事烦心。”
只见阿罗摇了点头,“阿罗也不晓得那儿好。”说完,又昂首望着郑绥,“但是内里好些人,都说往东边去好。”
“胡想甚么呢?”郑纬晃过神来,拍了下郑绥的脑袋,“不是为这事,反正已交代过温翁了,另有十八从叔在,纵我不在,也误不了甚么事。”
幸亏没让郑绥猜疑多久,一旁的郑芊便给她解了惑,“上午你走后没多久,十八从婶就过来了,另有庶长房那边的浩嫂子也过来了,只是见你不在,坐着和我们俩闲扯了一会儿,抱怨一通,就分开了,约莫意义,她们都嫌坐马车很累,想抄近路。”
再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日已西斜。
这么一想,便回身去十八郎君的帐篷,当务之急,就要压服十八郎君。
只听郑纬道:“那边现在如何样了?”
阿罗一见她出去,忙地起了身,“阿姐返来了,是不是五郎醒来了?”
“温主薄也没推测,十八郎君也附和也走许昌至南梁郡的近路。”
郑绥游移了一下,先是不明白温翁如何俄然问起这话,不过半晌,却明白过来,点头道:“我自是提过。”瞧见温翁神采可贵地变了变,眼神中尽是孔殷之情,似正要劝说甚么,郑绥又开了口,“可阿兄说过,等过了襄阳城,我们车辆行驶放慢些,就会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