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庄子倒是与世隔断,相较于山外的萧瑟,这里似从未曾蒙受过战乱兵祸,非常宁静。
只听躬身郝意道:“五郎,侯校尉过来了,说是让再多带些人。”
侯一没有当即回话,郑瀚见了,遂下了马,伸手亲身扶起侯一,“你如果不放心,就跟着我们一起去,这一趟我是必须去的。”
只是近前来,未待郝意先容,那人便一眼盯着郑纬道:“你不该过来的。”声音非常冷僻,连脸上的神采,都很冷酷。
采茯早已候在帐外,另有十余个保护,为首的是郝意。
说话间,很快就到了十九从叔的家门口,屋子里扑灭了几盏暗淡的油灯,大堂里,除了十九从叔外,另有一名农妇。RS
道旁的桃树,果实累累,今是桃子熟了的季候,暗香扑鼻而来,很轻易就勾起人的谗意,郑绥的严峻不安,惶恐惊骇,也在见到这一片月色下的温馨农庄时,平复了下来。
“儿讳纬。”
郑绥仓猝喊了声阿兄,“不如如许,如果侯校尉不放心,就跟我们一起好了。”
郑纬摇了点头,“若真赶上羯胡,多带几十人也无用,何况,人一多,动静就大,郝意昨日已去探过路,那边山里只住着几户庄稼人,不会有甚么题目,明儿凌晨,我会及时赶返来,没返来之前,你和温翁先合计一下,明儿早上的会商大会。”
“那好,上马吧。”郑纬说着这话时,就蹬上了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