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天赋生心停顿了下,向郑纭甩出一个鄙夷的眼神,“你如果甘心,你就当我一个字都没说,何况,我也算不得你端庄的阿舅,你端庄的阿舅,可词赋一流的崔彦,平城朝堂的崔太常卿。”
“某觉得,四郎实不必如此活力,家属联婚,女郎出嫁,姊妹相媵,不过是古礼……”
温翁不由带着几分对劲,傅主薄晓得百事,唯独一事不通,未曾结婚,未曾有后代,哪知天下父亲心疼后代的心机,“不管是袁六郎,还是王六郎,但凡是给十娘给夫婿的,二郎君都不会同意的。”
好一会儿,待郑四郎沉着下来,冷眼问向侍立在旁的人,“方才两位主薄一向在帘后,不知两位感觉如何?”
几日以后,有五郎郑纬的动静传来,倒是让世人都作了色。
“这可分歧。”崔先生见郑纭心动了,遂缓缓指导,“郑瀚在荥阳,郑经在平城,郑纬现在已身在襄国,这二十余人,试问有多少文才之士,世家后辈,死于羯胡石赵,何况,以郑家和羯胡的恩仇,以郑纬的心性,你感觉,郑纬能在石赵都城襄国为官吗?”
说来,郑纭对于袁氏今儿派人来提亲,非常等候,但是在听到冰人所说的话时,心中很不是滋味,若不是多年练就的涵养不答应,他差点当场就要砸东西了,对于袁循,无宁说不信,不如说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