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紫烟带着郑绥分开,门口的婢女才把拴上的门栓拉开,两扇门重新翻开,门外的郑经很快走了出去,还未至床榻前,扫了眼屋子,未见到郑绥,“你和熙熙方才在弄甚么鬼?”
“阿兄是甚么都没做,阿兄只是让七娘的婢女晓得,你喜好零陵香,又说南苑前面的观景台,阵势高,是夜晚看星星最好的处所,每晚都去,至于南苑那位姜姬,都二十年未过院门,昨夜也刚巧出来了,还说好些莫名其妙的话。”
语气虽峻厉了些,郑纬却俄然间心头一暖,阿兄还是对他好。
跟着郑颠末来的是僮仆侯十,郑经从侯十身边接过药膏,瞧着郑纬的模样,轻哼了一声,还是翻开药膏,给郑经涂抹起伤口起来。
还是不敢信赖。
“哪是我招来的,再说我又没做甚么。”郑纬内心直喊冤。
瞧着郑绥这回焉了下来,满眼巴巴地望着他,一脸的担忧,倒也偃了旗,息了鼓。
“恼羞成怒了。”郑绥说这话时,两眼瞧着郑纬,还带着长长的尾音。
郑纬顿时候,只想当即挖个洞把本身埋了才是,忙地掉转头往里侧,连带身子都想往里边侧,只是才刚一回身,就连累到后臀的伤口,哎哟一声惊叫了出来。
“教医者过来也不顶用,我这伤又不是一两日能好的,只求着十娘看在阿兄是伤患的份上,别气我就行了。”
“熙熙,你过来。”郑纬招了招手,瞧着郑绥较着后怕起来,让紫烟去把郑绥带过来,教唆别的一个婢女去门口和大兄说句话:让大兄稍等一会儿。
行至床榻前,直接坐在榻沿边上,“可好点没?”
阿兄可从小就未曾挨过打,大兄这回也太狠了,内心不自禁又把大兄给抱怨了一通。
就在这时候,门外有仆妇通报:大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