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郑绥在郭府还没住满三日,便听身边婢女终南来禀报:五郎在家挨打了。
“我说的也是端庄。”卫氏用团扇掩唇,低低笑了起来,又问道:“你帮我瞧瞧,这事有几分能成?”
李氏坐在小软榻旁,手中拿着小团扇,给榻上熟睡的阿一扇风。
李氏直接点头,“这事我做不了主,我也不晓得可否成,我虽阿姑不在,但阿公另有伯父伯母在堂,我只听大郎提过,想给五郎聘卢家女。”
是大一岁,但这有甚么,你不还比你家大郎大一岁。”
李氏悄悄一笑,“阿一是我第一个孩子,我自是上心些,何况家中有二绨妇帮手。”
待主子都出去后,卫氏用扇面掩着半张脸,附靠李氏身侧,轻声笑道:“姑母有件事,让我先来探探你们家的口风,姑母相中你们家五郎,成心向想把阮七娘许给五郎。”说完,坐起家,又摇了摇团扇,“我一贯和你好,也就反面你绕圈子。”
阿一已有两个月大了,身上穿得清冷,只系着个肚兜,个头比刚出世时,大了很多,身子胖乎乎的,加上皮肤白晳,小胳膊小腿,如同莲藕普通,郑绥常常见到,都恨不得扑上去咬上两口。
荥阳境内各大世家,若论名誉权势,郑氏当属第一,而卢衡到底出身范阳卢氏,因而,论公论私,都是郑家接待。
“瞧着你这有子万事足的模样,我就说,你比来如何瘦得这么多,这才小半月不见,本来是把精力都放在照顾阿一身上。”卫氏声音压得很低,她是歇了午觉出来,却发明李氏底子没有睡午觉,坐在儿子榻前打扇。
“阿吉。”郑纷神采一变,忙地喊了一声,倒是禁止不及,转头望向身侧的阮七娘,只瞧着阮七娘是吓住了普通,微微张嘴,想回嘴一二,只是甚么都没说出来,约莫有苦衷,一张脸涨得通红。
石赵使臣,这返来的是都官尚书卢衡。
郑缡在内心嘀咕了一遍,到底没有说出来,腾地起家,便出了这屋子,让郑纷直指着她的背影,说阿吉疯魔了,不消理睬。
C
“我姑母岂不知,只是姑丈约莫是晓得你家五郎欲聘卢家女,便如何都不肯意开这个口。”说着,又顿了一下,带着几分无法,“只是姑母偏就相中的五郎,遂本身带着七娘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