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娘名正言顺接人待物,不需求依仗所谓二房之名,面子里子都齐备了。
“娘娘,时候不早了,奴婢服侍你戴上凤冠吧。”
小瘦子想了想,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钰哥儿一昂首,母亲正笑吟吟看着他,他灵机一动,当即大声嚷嚷道:“母后!”
内阁首辅杨鹤年为册封正使,户部尚书廖令安为册封副使,一人捧了册封圣旨,一人捧了金册、金宝。
“扑通扑通”的跪地声如海潮普通,从大殿以内伸展到殿外大广场,顾云锦昂首,赵文煊早自宝座上站起,大步向她走来。
男人目光灼灼,顾云锦脸上炽热,她固然身材疲累,但精力头很不错,明天这大日子,回绝他仿佛不大好。
吉乐奏响。
……
小轿抬进坤宁宫,林姨娘母子刚下了轿,便见钰哥儿在中庭踢藤球,几个小寺人正陪着玩,中间另有一群寺人宫人服侍着。
整齐的山呼如波浪,一波紧接一波,响彻全部太和殿表里。
赵文煊回身,与顾云锦联袂返回高台,踏过七层玉阶,二人并肩立在高台之上。
……
青梅服侍顾云锦坐下,她微微闭目,让金桔青梅把九龙四凤冠戴上。
皇后大号衣深青色,领、袖口、衣衿等处施以红色缘边,其上金织云龙纹样,衣身绣有精美翟纹,共一百四十八对,翟纹中间有圆形轮花,二者交叉摆列。
金桔谨慎翼翼捧着一个大红托盘上前,托盘底部垫了暗红锦垫,其上是皇后的九龙四凤冠。
最后两个字,尾音拖长上挑,说不出的引诱表示,顾云锦粉颊艳红如火。
青梅笑着说:“殿下,七公子要先见娘娘呢。”
“陛下万岁万岁千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金桔仓猝一把搂住小炮弹般的钰哥儿,“小祖宗,今儿可扑不得。”
赵文煊笑意加深,顺势凑上来,“皇后娘娘,鄙人服侍你沐浴,如何?”
次年,赵文煊建元景安,当年便是景安元年。
顾云锦站在大殿门前,昂首望去,赵文煊正坐在七层高台上的髹金漆云龙纹宝座上,含笑看着她。
她迎了上去,二人双手交握,相视一笑。
三个孩儿还小,他们还跟从亲娘住在一起,起居寝室就设就西暖阁,西暖阁本就分开了两间,刚好钰哥儿一间,龙凤胎一间。
“陛下万岁万岁千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顾云锦与林姨娘含笑看了一阵,在榻沿落座,一边照看着孩子们,一边说着梯己话。
等顾云锦接管外命妇朝拜结束后,乳母知机,早把小主子们哄回屋去了。
“娘!”小瘦子嚷嚷,“娘美!”
“娘,你有何话便说罢。”顾云锦早发明母亲吞吞吐吐,仿佛有话要说,不过等了好久也没见开口,她干脆主动扣问,“在女儿这边,你有甚么不能直说的?”
他感觉母亲明天看着很分歧,不过说不大明白,只几次说:“我娘美!”
赵文煊并肩顾云锦,二人俯瞰全部天下。
钰哥儿醒了,也好生穿戴一番,被乳母抱了过来,他一见母亲,眼睛顿时一亮,矫捷摆脱乳母下地,蹬蹬蹬跑了过来。
大典结束后,帝后联袂,登上礼车,往坤宁宫而去。
顾云锦被封为正宫皇后,顾继严作为皇后亲父,按例被封了承恩公,这承恩公不世袭,只一代,是作为恩赏而封下的。
顾云锦双手接过圣旨,又接了金册金宝,站了起家,随即,杨鹤年廖令安退到一侧,领着大殿表里的勋贵朝臣双膝下跪。
传唱寺人大声道:“皇后娘娘起驾!”
她又笑着对小瘦子说:“殿下,现在该唤娘娘母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