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球的话,固然是假装‘自言自语’地说出来的,但是这话却并非偶然,而是成心说给文彦博听的。
当然这也不能怪高球孤陋寡闻,固然说高球在本来也是靠写作为生的,但是宋自唐后,中间又隔着个五代十国,很多的事情实在都是比较混乱的。就拿这货币来讲,当代货币以一百个为足陌,不敷一百个就叫做省陌。这里的‘陌’,实在就是‘百’。
就在掌柜的将伴计支出去记账的时候,文彦博俄然间想起了甚么,一向阿谁掌柜的,开口说道:“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这么慌镇静张的,是有甚么事情吗?”
文彦博用心咳嗽了两声,一双本来有些昏花的眼睛变得腐败起来,两道目光就像是两支利箭普通,直冲着掌柜的脸上射去。
伴计也是头次碰到这类事情,满腹的委曲,也不晓得该跟谁去说。
高球会写羊毫字,但是对于这类文房四宝的辨别还是不太懂的,此时恰好有这么多人在中间,干脆就直接开口问了出来。
不太高球在一边听着就有些迷惑了,普通来讲这钱的进制都应当是十、百、千的,但是现在苏轼却说他带的那一贯钱恰好是七百七十文,这就让高球有些不睬解了。
“米价?米价如何了?你在我这做了大半年的工了,如何还记不住米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