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甚么了？”凌珣看着她，目光深长。小丫头聪明滑头，底子不像在他面前表示出来的那么怯懦呆憨，倒是会装。
“姥姥，我有些看不懂了，凌大哥这么做，不也是在帮铁柱爹娘省钱吗？可他们如何仿佛不肯意似的？二两半和半两，差了整整二两呢！”
阿茶也想早点把这事儿了了，便点点头，进屋拿出半两银子，又与崔氏一起提上先前筹办好的谢礼往外走去。
想着凌二成一家临走之前那惊惧交集的神采，以及朱癞子看向他们时阴冷的目光，阿茶不刻薄地笑了出来。
凌二成神采乌青，又惊又怒，刘氏更是嘴巴一张又哭天喊地地撒起了泼来，然凌珣不睬他们，朱癞子兄弟又拿着棍棒逼在身后，佳耦俩到底没辙，只得带着儿子割肉似的回家拿钱去了。
朱癞子兄弟三人对视了一眼，刚欲点头，却见凌珣俄然弯下腰将那颗碎银子捡了起来：“看来是一两都不想要，既如此，我收起来了。”
凌珣下颌微收，唇角动了动，一双大手仍然果断地托着两人的胳膊，叫她们没法下跪。好半晌，他才又挤出四个字：“真的不消。”
阿茶说这话只是想叫崔氏放心，并不想她因这事儿又想到旧事上头去，便忙转移话题道：“不说这个事儿了，总归已经畴昔，姥姥也莫要再活力了，不值当的。倒是凌大哥那边……我们还搁着没措置呢。”
正想得欢畅，俄然有人问她：“笑甚么？”
凌珣冷冷地看着朱癞子：“恶狗伤人，踢死也是该死。若它真伤了人，你这个仆人也得蹲大牢。现在我已多给银子，你还是见好就收吧，不然……”
要出门的时候，小女人看到了桌子上阿谁已经做得差未几的褡裢，本欲顺手带上，可想着这东西是先前他本身开口要的，不好当作本日之事的谢礼，便没有拿，想着晚些时候再给他送去。
“没甚么没甚么，我瞎扯呢！”阿茶看了看四周，见另有些人没有拜别，忙闭上了嘴巴。
第18章
凌珣没理他，长腿独自往家门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