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厥后又产生了很多事,可他抱着她从失控的马车里奔腾而出,又将她紧紧圈在怀里,护着她滚下山坡的场景,一向都在她脑海中回旋,半晌未曾散去。
阮庭舟惊得一下抬起了头,他皱眉,额角紧紧绷了起来:“你的意义是害死晴儿的凶手是皇室中人?!”
阮庭舟悄悄地看着他没有说话,眼神幽深,似在深思。
“那,那我也去!”新月一下子站了起来,可下一刻就因坐久了有些晕眩,又重新狼狈地栽倒在床上。她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有些难堪地摸了一下鼻子,这才小声道,“我一会儿就去求阮叔……”
阮庭舟眉头打成了活结:“可当今皇上十年前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先帝……也不成能,那会儿他已经龙体抱病,并未出过宫……”
阮庭舟眉眼微动,面上却没甚么颠簸:“现在情爱正浓,你自是情愿为她捐躯统统,可今后……”
现在晴儿之死延及阿茶,将她也带入了未知的险境,就是凌珣不提,他也不放心再将她和崔氏留在三阳县了。
“老爷子年事大了,身子骨不比畴前健朗,都城离贺州间隔太远,我恐他受不住。先前一时情急没有想到这些,现在……这天下能救阿绍的唯有老爷子一人,我不能冒这个险。”
凌珣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没有再说甚么,只弯身抱起一旁小榻上的媳妇儿大步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