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然长眉低垂,眼神凝集。齐王府世子韩昌,常日里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现在主动奉上寿宴请柬,所为何事,他一个男人自是再清楚不过。要说人家也是个好人家,儿郎也是个好儿郎,就是年纪大了些。可想到当年大师的批命,他的心倒是蓦地一沉。
李广然闻声浑身都要酥了,不由得又抱紧了林锦年几分。此生,他功名卓著,圣宠优渥,弘愿已成,又有娇妻在怀,后代双全,自问一辈子也是值了。只是偶有遗憾,此时抱着林锦年倒是气度一下子开阔了。
林锦年思虑了半晌,感觉李广然说的很有事理,归君子家是李广然早就定好的,知根知底,也不必费心。不过,她到底也是看着李玉瑶长大的,总偿还是有些悲伤。
李广然不依不饶,“既如此,那你是感觉嫁的好,对夫君我万分对劲了?”
“是。”
“老爷,我・・・・・・”
“说到底,玉瑶这孩子也苦。纵使锦衣玉食的养着,老夫人护着,我们也顺着,倒是从小没了亲娘。背后的酸楚也只要她一人独知。”
至于李玉瑶, 她怀着她时,他正在边关兵戈,她生下她时,他正九死平生,不知明日,等他快马加鞭,奔驰在路,也不过是晚了几天便与罗氏阴阳相隔,她成了孤儿。至始至终,从根儿上,他和李玉瑶就已经生分了。
李广然宠溺地刮了一下林锦年的鼻子,笑道:“你这么听话,为夫哪能不疼你?”
李广然蓦地钻进林锦年的脖颈里,咬了几下,尽是宠溺道:“我宠嬖本身夫人,怎的还没脸面了?”
但是当他看到她通红发肿的手指时, 做的最多的事,也不过是叫丫环去药房里拿最贵的化瘀消肿的药给她。她老是受宠若惊地收下, 心对劲足地分开。哪怕无数个独守空房的夜晚, 也是如许淡然如水的度过。
李广然听了这话,果然停下了,抬开端问道:“甚么时候的事?”
李广然昂首看着老婆,如胶似漆了二十多年,他又怎能不晓得她的情意。那日秋猎,李广然才发明本身的小女儿公然国色天香,一舞动都城。幼年时,为了避祸,常锁在院子里,非常委曲了些。现在大了,也便出去逛逛,见见世面。
归正只要镇国公府耸峙一日,他就毫不会让她受委曲。
李广然就见不得林锦年这副娇羞的小模样儿,一颗心早就大火燎原,身下也起了窜改,硬硬地顶着娇弱地身子,男人嗓子沙哑道:“你到底求不求我!嗯?”
林锦年稍稍拉了拉衣领,“秋猎后第二日,世子韩昌来府中给二弟妹送帖子。顺道也来了我院中,提及那日在秋猎时救了珠妍一命。我本来想着如何还了这情面,那韩世子倒是奉上请柬要珠妍去赴宴。二弟妹又极热忱地说和,我一时心热,也就临时应了下来。刚巧那几日你军中事件繁忙,我不得见。现在倒是想起来了,你且拿个主张,若感觉分歧适,我便找个来由回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