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府的官兵们一向守在堆栈内里,直到夜色来临也不见散去,看来是要筹算守到他们分开为止了。目睹这景象,零泪想出个主张,附耳奉告傅恒,他一听就微浅笑起来,“此计可行。”
傅恒点了点头,“好”,他拉转了马头,跟着那侍卫又归去了登州府。
随行的人怕他出事,从速也赶着马追了上去。
“零泪?”弘历忽的嘲笑,“叫的好密切啊,看来,你们这一起上干系突飞大进啊。我是不是错过甚么出色的好戏了。”
她的手被攥得生疼,皱了皱眉道,“我晓得你一向在帮我,我也很感激你,可我归去了,还是要面对那些人的刁难,你护得了我一时,却护不了我一世啊。”
“你――真没知己”,因为震惊和气愤,弘历蓦地发作出一声厉喝,气得回身上了马,“你们走吧,我再也不会拦你们。我就当……熟谙了两个白眼狼”,说着,就怒甩起马鞭,一声长嘶,那马疯了普通冲了出去。
弘历的马在靠近后急停下来,看到拥偎在一起的他们,脸上的神情顿时闪过一丝不悦,冷冷道,“半夜半夜,你们要去那里?”
“我……我……”她的手腕疼得实在忍不住,下认识地扬手打掉他的手,揉了揉道,“我们俩见面就吵架,伤气又伤身的,我走了,恰好没人再烦你了,这不是很好嘛。”
傅恒拿他没体例,只好笑道,“你小点声,万一把狼招来呢。”
弘历从马背高低来,渐渐走向他们,“皇阿玛让我尽快找你归去,我就带着几路人马出来,白日刚收到小德子派人传来的动静,就马不断蹄地往这里赶。真没想到啊,竟然会让我在这里碰到你们。”
“有你在呀,我甚么也不怕”,她撒娇地把头枕在他肩上,望着堕入浓浓夜色中的前路,即便前程还是茫茫,她也不会再感到孤傲了,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哪怕要一辈子留在这个处所,再也回不去,她也心甘甘心。
俄然火线传来短促的马蹄声,疏朗月色下,只看到一马抢先,前面几匹马竭力紧追。而那头马马背上的人是……他从小就伴随他摆布,即便看不清他的面貌,傅恒还是能鉴定,是他,是四阿哥,他亲身来了。
傅恒认得出,那是弘历身边的侍卫,无法地叹了一声,看来还是不肯让他们走啊,就拉停了马车。侍卫跳上马,快步跑过来,急声道,“四阿哥坠马了!”
天气微亮时,他们已经出了登州府的地界,再往东走个一百多里就能看到大海了,他们已经筹议好,到时就租一艘大船,寻不寻蓬莱仙山倒是其次,只想要真的做一对遨游四海的神仙眷侣。
“谁说我护不了你一世”,他用力地拉扯着她,想要把她从傅恒那边拉返来,“我堂堂的四阿哥,莫非还不如一个小侍卫让你没有安然感吗?”
零泪与傅恒难堪地对视一眼,出了这类事情,他们如果再置之不睬,也实在情面上说不畴昔。零泪与他筹议道,“要不然我们就归去看看他的伤情,毕竟他也多次帮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