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回过甚,与一对眯成小狐狸的眼对视,“说你将来的相公必是姓‘陈’,名‘季常’。”
马车缓缓行向大宫门,守门侍卫见车辕上坐着弘历与傅恒,哪个敢拦下,都恭敬地目送着马车离宫而去。
“真的假的啊”,零泪顿时起了兴趣,上前执起她的手,“那我可要买一大坛子归去。”
“是”,世人随即脸上神情一变,个个目如鹰精,面带煞气,手上兵器也换成刀剑,都是练习多年的铁血杀手。
零泪摆出架式,她也是杀手出身,大师都是同业,她不成能差到那里去,“来吧,我就不信,我会打不过你。”
弘历刚要开口,零泪抢先道,“他是阿四,我的贴身保镳。”
零泪冷冷“嗯”了声,问道,“你家女掌柜在吗?”
“不是不是,是她看……”弘历急声解释,忙用手指她。
女掌柜柔声道,“女人是傅恒大人的朋友,怎敢担个‘买’字,如果喜好,拿去便是”,说着,顺势将本身的手从她的手中抽了出来。
零泪朝她暴露甜笑道,“姐姐真是好人,还不知如何称呼姐姐啊?”
“我笑是因为四阿哥嘴硬心软”,傅恒甩了下鞭子,让马跑得更快些。
“在的在的,我这就去叫”,说着,就从速去请人。
他干笑几声,“那也得先嫁得出去才行――”还没说完,就被人猛地推下了马车。
弘历与傅恒背靠背而站,如许的阵仗,可不是布库房里能见到的。俩人自幼便在一起学武,即便严峻,却不惊骇,当年他俩曾联手打败蒙古第一军人,现在纵使敌众我寡,也毫不怯阵。
“哦,你爹会抓蛇”,零泪眼睛一亮,心机顿时就转到蛇羹上去了,不由抿抿嘴。
“明显是你用心踩我……”弘历昂声叫道,零泪也不睬他,悄悄尾随凤娘也跟进了屋。
傅恒闻声也赶了出去,见势,顺手抓起晒药的竹匾,用力一甩,替弘历挡住那些扁担锄头,脱手间他就发觉到,这些伴计脚下的步法,明显是有武功在身,他暗道不好入彀了,当即飞身跃起,护在弘历前面,大喝一声,“你们到底是甚么人?”
待到马车出了宫门,傅恒轻声说,“刮风了,四阿哥还是坐车里吧,谨慎受凉。”
凤娘姗姗从屋内走了出来,嘲笑道,“既然是本身奉上门的,岂有不收之理。把他们全都拿下,记着,要活的。”
零泪欲哭无泪地抗议,“阿四,报仇可不是这么个报法啊。”
“是啊,家父平生大大小小也抓了上千条蛇,蛇肉蛇皮皆可入药,蛇胆更是宝贝,变成酒喝,不但治病还能驻颜呢。”
他顿时傻眼,采花?他向来都是被花团锦簇的,好不好!
“那丫头有甚么好,值得你这么护着她”,弘历斜睨着他,非常为他的目光堪忧。
俄然,零泪半翻开车帘,探出脑袋,“你们俩偷偷摸摸说甚么呢?不是说我好话吧?”
“叫我‘凤娘’便可”,她唇角微翘,看起来似笑非笑,回身又对弘历道,“这位公子是……”
零泪乖乖放动手,奉迎地笑,“刀剑无情,凤娘姐姐要谨慎哟。”
他闻言,大为恼火,她这不是较着耍着他玩嘛,不忿地向她瞪瞪眼。
傅恒见此,无法摇点头,轻叹了口气,转而对凤娘道,“我明天来就是要和你持续谈采购药材一事的。”
她不屑地笑笑,卷起袖口,露脱手腕上已经很浅淡的陈迹,“傅恒的武功确切了得,这印记竟然留了这么久还没有消逝。”
傅恒煞有介事与她商谈着药材一事,零泪与弘历则颇感无趣地闷头喝茶。半晌后,弘历想起一事,凑到她耳边,抬高声音问道,“你不是说来看望姐妹的吗?我如何瞧着你和这凤娘也是第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