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他猎奇地靠近过来,“你为甚么这么想去景山啊,莫非你的相幸亏那儿吗……疼疼疼”,还没说完,她就扬手狠狠地捏住了他的脸颊,“本来我明天背那该死的《女诫》就一肚子气,恰好你还非招惹我,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气了”,她又握了握拳头,“好久没活动了,明天姑奶奶我就拿你这小爷练练手。”
“他说我好话?”她双眼微微一眯,别就是他到处造她的谣吧?
她猎奇地探出头往外一瞧,只见一身碧水色春衫的少年站在窗下,手里攥着那本《女诫》正四周寻觅“真凶”。这打扮不太像宫里的寺人啊,她以手撑腮地趴在窗台上,细细打量着他,他苗条的眉毛下,是一双孩子似恶劣的桃花眼,与弘历到有几分神似。
“拯救啊……喔”
“别找啦,书是我扔的”,她扬声向他晃了晃手,“也怪你本身明天不利,非得从我的窗下过。”
“传言?我的事都传到紫禁城里去啦?”零泪很有些不测,猎奇道,“都是如何传言的啊?”
被她这么一说,两宫女立即不敢笑了,这不是明摆着咒人家死嘛,任谁再好脾气,也忍不住这个啊,不由忐忑地看向弘昼,没想到他却无所谓地耸耸肩,“升天赋好呢,我最怕是下了天国,虽说我这辈子没干甚么好事,但也没做过几件功德,阎王爷还是得轰我去循环做人。唉,人这一辈子,真没意义啊。”
零泪愣住了,他刚还在这儿跟她不亏损地要发兵问罪呢,这会儿又讨厌起人生来了,他们兄弟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奇葩。她懒得跟他呈口舌之争,一甩手道,“我管你要升天还是见阎王,老是你先带我去景山,以后,你该干吗干吗去,别来烦我就行。”
啪,不偏不正地打在或人的头上,“哪个混蛋,敢暗器伤人?瞧小爷我不把他大卸八块了……”
“嘿”,固然已有所耳闻,但亲眼目睹后,还是让他惊奇得直瞪眼睛,邪门啊,就他四哥那脾气,是如何受得了这女人的。
她抹一把脸上的唾沫,煞黑着脸,展开眼睛,从齿缝里迸出几个字,“弘昼,你明天死定了――”
他板起脸来正色道:“都说你是煞星转世,谁跟你走得近,都会肇事上身,轻则触倒霉,重则就得像弘时似的一命呜呼。”
“这个主张好,都说踩在棉花上,就像踩在云彩上,如果都换成棉花铺地,那岂不是跟日日活在天宫没啥辨别了”,他面上堆满笑容,既像谈笑又像当真道,“归去我就让人把我的阿哥所铺上棉花地,小爷我也享用一下当神仙的滋味。”
弘昼坐在地上,揉了揉摔疼的屁股,脸上也没暴露太多难堪的神情,只是嘿嘿嬉笑了两声,“你们格格手劲儿可真大,将来如果嫁人了,必定是只母老虎。”
弘昼站起来拍拍衣衿的土,一个劲儿的抱怨,“你们这地铺的甚么砖啊,硬的像石头,咯得我屁股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