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忐忑地瞄了下傅恒,低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我叫柳儿,本来是随家人到大名府去探亲,没想到半路上碰到山贼,家里人都死光了,就我一小我逃出来……”
零泪咦了一声,与她对目,“这么说来,你不是甚么倒采花的女飞贼啦。”
柳霏霏冷静地盯着他看了会儿,暗自做出决定,回身一下子就扑到零泪脚下,死死地抱着她的腿,苦苦要求,“姐姐,求你救救我吧。我孤苦伶仃的一小我,迟早会被李怀章抓住的。姐姐是个美意人,就带上我一起吧。我情愿为奴为婢奉养姐姐一辈子!”
柳儿仓猝跪下,哭得更惨了,“姐姐,是我不好,我并不是用心要骗你的,只是怕扳连你,给你肇事上身。”
零泪顿时挡在傅恒身前,被“采花贼”多看他两眼,她都感觉吃了大亏。
她闻言,脸微微泛红,但也稍稍放心下来,怀中紧抱着承担迈进庙门,“这位姐姐,我实在又饿又累,能不能让我出去歇一会儿。”
“好吧”,零泪一颗心被她哭得一片柔嫩,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我一向与父亲相依为命,现在父亲出了事,我哪另有能够投奔的人啊”,说着,她又断断续续哭起来。
零泪一听这话就噗嗤笑了,“你这话问得不讲究,莫非好人就会老诚恳实承认本身是好人嘛。”
“女人的事情与我们无关,我们也不会插手去管。天亮后大师就各奔东西吧”,他偏冷的声音带着几分绝情。
太不幸了――零泪怜悯心更是澎湃众多,再次摸索地看向他,“要不然……”
见她睡得格外苦涩,他不由笑了笑,本身困得也有些睁不开眼,干脆就守在她中间也眯了一小会儿。
“等等”,零泪眼皮一跳,这名字如何听起来这么耳熟……倒采花的女飞贼!她立即严峻兮兮地看向傅恒,还往他身边凑了凑。
没日没夜的流亡,他们已经身材俱疲,傅恒不忍心让她再如许苦熬下去,想着这会儿已经离刚才的小城镇有一百多里开外,临时也不会有人追得上来,他在四周找了一个能挡风的破庙,也没有唤醒她,就这么谨慎翼翼地抱着熟睡中的她进到庙里,铺上一张简易的干草床,又点上一堆篝火取暖。
她先点点头,而后摇点头,“我也不晓得。我孤身一人,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不能活着走到大名府还不必然呢。”
柳儿抽抽泣泣道,“实在,我真名叫柳霏霏,是大名府通判柳慈安的女儿……”
“甚么!”零泪顿时跳着脚站起来,“这也太放肆了吧,劫财不敷,竟然还杀人”,抬眼看向傅恒。
“你此人太没怜悯心了”,她扁扁嘴,眼下她也确切是心不足而力不敷啊,拍拍柳儿的肩膀道,“那你接下来有甚么筹算?持续去大名府找亲人吗?”
“你想干吗?”他冷冷僻清地哼了一声,“别忘了,你本身也是泥菩萨过河,别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