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能够乱认,亲戚也能乱认!
“你再不说,我就要火烧眉毛了”,她不耐烦地昂声叫道。
零泪撇了撇嘴,完整没有听明白,眼眸直瞪着她,等着她持续说下去。
……
莫名其妙多出一个娘,一个妹,不知是她走霉运还是踩****,总之决非功德。
她当即撇开视野,淡淡哼了一声,“或许吧”,开打趣,这名字也好听,一听就是那种哭瞎了眼的薄命人儿,等退出了杀手界,她首要做的事就是改名。
“瑶儿别怕,我就不信,只要我们不肯意,这几小我还能绑我们上车。”
甜睡中的零泪动了动嘴,眼眸微眯,不甘心肠从床上爬起来,吵人好梦,最是十恶不赦了,她忿忿地推开房门,见院子里一群清兵将婉瑶母女紧紧包抄了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寡不敌众,还是暂避为好,刚要合上门板,天杀的,一向乖乖躲在母亲前面的婉瑶俄然窜了出来,格外大声地唤道,“姐姐,有好人。”
瞧这母女俩一唱一和,共同默契,零泪不由思疑地瞄着二人,莫名的一股冷风吹得脑门发怵,轻蹙眉心道,“我四海流落,那里攀附得上。”
“这个嘛……”,她故做踌躇地眨着眼睛,玄色的眼眸带着天生的滑头,轻声说道,“零泪能多一个娘心疼,多一个mm伴随,真是……”,假装抽泣地抽了两下鼻子。
“我才不是小丫头呢,我叫陈婉瑶,我已经十五岁,是个大女人了。”
“你这孩子”,贵妇心疼地拿帕子擦着女儿柔滑的小脸,“如果让你爹看到准要骂你没有大师闺秀之气了。”
“好呀,好呀”,小丫头兴高采烈,眉飞色舞。
世人的目光唰地瞄向了她,零泪苦笑地默念,臭丫头,坏丫头,死丫头。
贵妇轻抿起嘴角,目光无法地看向女儿,“那人不过是想用一人换一人罢了。”
婉瑶用力地攀住她的胳膊,“你不信赖我,我证明给你看”,说着,叽里呱啦地之乎者也。
贵妇与小丫头对看了一眼,一头雾水,“女人说谁是负心汉啊?”
“她是谁?”
“娘”,她抗议地小声嘟囔,“爹都不晓得在那里?他又如何能骂我呢!”
“我瞧女人春秋也不过十八九岁,与我早逝的长女年龄附近,既然让我们救了你,这定是老天爷为你我之间订下的缘分。莫非你嫌弃我和瑶儿,不肯与我们认亲戚,要不然,你这个女儿我认定了。”
“你别小瞧人”,婉瑶撅着小嘴,不平气地盯着她,“我三岁时便会咏诵全唐诗,五岁就能熟读四书五经,十岁拜入王谢为弟子,十三岁琴棋书画已样样精通。”
“你再不断下来,我就要先被你的眼泪喷死了”,她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低声喃喃,“前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小丫头真是女子与‘小人儿’全占上了,惹不得,惹不得啊。”
“她是我姐姐”,婉瑶飘到零泪面前,粘人地钻进了她怀里。
可不是饿坏了嘛,零泪感激涕零地望着贵妇,眼巴巴地等候着。小丫头磨磨蹭蹭地端着米粥献宝似地走过来,哦,是燕窝粥啊,她舔舔舌头,是该好好津润一下了,女人是很轻易老的。
“娘,她醒啦。”
零泪心领神会,“用你的女儿换你的丈夫?”
零泪抚着双颊,越看那母女俩越是感觉古怪,现在,她肚子仍然很饿,浑身又臭又脏,极需求好好疗养一段时候才气规复元气,固然明知这二人不怀美意要和她攀亲戚,但身在当代,仿佛做个寄生虫才是女人的最好保存之道。识时务者为豪杰,她向来都是一流的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