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雉娘所说,她不信赖母亲会看中一名马倌,并与之私通,巩氏应是本身远亲的mm,她们姐妹二人,本是常远侯府的嫡女,备受宠嬖,繁华无忧,却因为当年之事,一个变成庶女,各式被磋磨,另一个为了活下去,只能委身为妾。
巩氏母女一走,她的神采才沉下来,问身边的琴嬷嬷,“芳姑走了有段日子 ,算起来应已达到,不知可有音信传来。”
祁朝律法,育有后代的妾室不得等闲发卖,若没有雉娘,就凭董氏那暴虐的性子,早就趁老爷不重视,将她卖掉。
“倒是没太重视,我们三姐妹进宫里,皇后有问过一些。”
“那你说还要如何?”
常远侯忸捏地低下头,这些事情他向来都不晓得。
“这位女人好生面熟,却长得这般的面善,不知是哪个宫里的?”
他隐晦而又庞大地看一眼太子,太子轻咳一声,“孤想起另有些事情,恰好皇弟你也来,我们好好商讨一番。”
皇后被祁帝说得有些不太安闲,也细心地看着雉娘,对赵氏道,“柳叶,你说,雉娘像不像本宫当年?”
皇后闭上眼睛,面前闪现出平宝珠的模样,千娇万宠长大的侯府嫡女,吃的用的都是都城中最好的,常常踏足她的小院子,都一副趾高气扬,不屑一顾的模样。
皇后将手搭在她的肩上,“苦尽甘来,才是人生真味。”
她满脸的迷惑,胥良川凝睇着她,“此地不是久谈之处,等今后有机遇,我会详细告之。”
“良川哥哥可真有福分,找到这么一个有胆有貌的娘子。”他说着,偷偷地从袖子里伸脱手,朝雉娘竖个大拇指。
“至公子何出此言,如果我母亲认祖归宗,是否不当?”
何其可悲?
“至公子,这又是为何?”
祁舜啧啧出声,围着她转了一圈,“赵雉娘?莫非你就是良川哥哥的未婚老婆,本宫瞧着长得这么眼熟,难怪难怪…”
她内心明知仇敌是谁,却无确实的证据。
可陛下赐婚,他又能奈如何?
他们这几人,扯来扯去,都是亲戚。
巩氏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回娘娘的话,臣妇不敢言苦。”
巩氏低头道,“娘娘说的是,雉娘就是老天爷送给臣妇最好的礼品,如果没有雉娘,恐怕臣妇早已不在人间。”
琴嬷嬷对小宫女们使眼色,本身悄悄地出去,立马让人给翟家传信。
皇后揉揉眉心,似是非常的倦怠,琴嬷嬷立顿时前,双手悄悄地按摩着她的两穴,伎俩纯熟,皇后的眉头很快伸展开。
“记着,如果皇后再问起她,你必然要说多一些,比如说赵燕娘长得极似董氏,不但边幅像,性子也非常的像。”
巩氏起家跪下,不断地谢恩。
他扯了一下嘴角,很快就规复常态,“皇后召见你们时,可有提起过赵燕娘?”
正欲躲避,就听到有人咦了一声,很快一名紫袍的少年就跑到她的面前,惊奇地打量着她。
她的小脸很严厉,清楚是稚嫩的少女,眉宇间却暴露油滑成熟的神采,有装大人之嫌,让人忍俊不由。
琴嬷嬷让两位宫女将雉娘引出去,然后渐渐地走下宝座,站在巩氏的面前,指指连上的春凳,“坐吧,不必拘束。”
胥良川默许,目送她往德昌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