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县令听她这一说,将信将疑。
“无事。”雉娘淡淡地说着,去另一个屋内将巩姨娘弄醒,此时,乌朵也唤醒了兰婆子,主仆四人,聚在一起,她神采凝重,其他三人面面相觑。
巩姨娘脸一白,“雉娘,夫人她不会…”
屋内寂静,赵县令喝口茶水,并不言语。
董氏又拉着巩姨娘的手,“巩mm,你服侍老爷多年,我自问将你视若亲妹,若真是有甚么磕磕碰碰,你莫藏在心中,尽可与我道来,老爷公事繁忙,我们妇道人家就不要甚么事情都去烦他,你说是不是?”
董氏也抹起眼泪,恨昨夜失手,若不然,侄儿灵前也有个守孝的,再过两日,侄儿就要下葬,等她回府,但愿统统如愿。
巩姨娘似是感激涕零,不断点头。
将措置好的肚兜别离藏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她拍醒乌朵,所幸中迷香时候短,她又将门翻开, 香气散开很多,乌朵被猛拍几下,展开眼睛,一脸的茫然。
董氏忧心道, “老爷, 妾身真的听到人喊捉贼, 不知雉娘如何会和老爷在一起?”
期间董氏还派人来给她量衣服尺寸,说是要为她购置几身衣裳,另还送来一副全银的头面。
赵县令松口气,“既是如此,雉娘也早些安息吧。”
巩姨娘欣喜隧道,“还是大少爷故意,常常送来一些小东西。”
自巩氏进门,丈夫就萧瑟本身,常日里鲜少踏进她的屋子,不是歇在巩氏的西屋,就是宿在本身的书房,她堂堂的正室夫人,比守活寡好不了多少。
或许,大哥返来,对她来讲是一件功德,说不定还是一个倚靠,董氏想动手,也要多顾忌一二。
“本来如此, 那是母亲听岔了。”
庶女保存之难,超出她的设想,董氏心之毒,远非面上所见。
送东西过来的曲婆子带着恩赐,巩姨娘却双手接过,满心感激,等曲婆子走后,扶着她坐到打扮台前就笔划起来,“夫人必是见大女人封了县主,气顺心平,想起你来,若真是如此,也是菩萨保佑。”
大少爷?
这天过后,赵燕娘再也没有呈现在她的面前,传闻是被临洲知府家的蜜斯请去做客,雉娘窝在屋中不出去,王大夫来看过一次,道她的伤势好得差未几,单身子还是有些弱,剩下就渐渐保养。
雉娘灵巧地点头, 对伉俪俩行个礼, 便回身回屋,关好门,姨娘和兰婆子乌朵都未醒, 董氏心机不容小觑, 未免透露,连巩姨娘她们被药所迷的事情都不捅破。
弄好后她干脆连鞋都未脱,悬在塌边上,合衣养神。
她与董氏之间,已经不是逞强就能相安无事,而是不死不休,世上只要千日做贼,哪有日日防贼的。
“你都闻声了。”巩姨娘坐在塌边上,拉着她的手,“刚才夫人说过几日去天音寺进香,你也一起去,到时你的伤也好得差未几,出去见来世面也好,天音寺在阆山上,不远就是阆山书院,阆山学院是天下第二大书院,大少爷也在书院读书,临洲城的夫人蜜斯们都极爱去寺中上香。”
“刚才妾身见燕娘悲伤地归去,还道是出了甚么事情,本来不过是姐妹间拌吵嘴,姐妹之间,闹别扭的事情常见,红脸以后,还是还是亲亲的姐妹,你说是不是啊,巩姨娘。”
匣子里,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玩艺儿,有面人,木雕,另有扇子,这些东西恐怕都是这便宜大哥往年送的,虽不值钱,原主却经心肠收着,想来和这个大哥豪情不错。
仿佛又回到宿世,那些个提心吊胆的夜,她就是如许,盯着屋顶,不敢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