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父亲好好的,定然不能让她受如许的委曲。
栗子在内里拍门:“风寒药煮好了!”
林嬷嬷“哎呦喂”一声,扯着裙子追出去。看来如许的戏码已经不是第一次上演了。
顾见骊悄悄抬眼去看姬无镜,惊见姬无镜歪着头打量着她,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他的笑老是让她感觉阴冷。
顾见骊不需求转头,那种毒蛇在背的感受让她晓得姬无镜在打量着她。她清算被褥的手指一颤抖,被子从她手中滑落。
先前给姬无镜喂食这事儿是长生做的,现在他不宜进屋,这事儿就落到了顾见骊身上。早上顾见骊因为一早去主屋存候,躲过一劫,现在是躲不过了。
姬星漏嗤笑了一声,没好气地说:“我要用饭!”
顾见骊手一抖,汤勺里的粥滴落,落在姬无镜的脸颊。顾见骊一惊,仓猝用指腹抹了去,才慌镇静张想起用帕子重新给他擦一遍。
“醒着的。”顾见骊当真地说。
顾见骊咬了下唇, 拿了一套寝衣走进西间换上。她身上的衣裳沾满血迹,血迹干枯处,硬邦邦的。血迹难洗, 这身寝衣是要不得了。瞧着换下的寝衣, 顾见骊蹙了蹙眉。她嫁过来极其仓猝, 家中又是那样的风景。她带过来的衣物极少, 寝衣更是只要两套。
顾见骊忍俊不由,凑畴昔在小女人的面庞上悄悄亲了一下。
姬星澜歪着小脑袋猎奇地瞧着顾见骊,感觉她好标致,声音也好听。她不由自主冲着顾见骊咧着嘴笑起来。
顾见骊将姬无镜的衣裳脱下来,顺手将两侧垂落的长发掖到耳后,才拿起放在一旁的洁净寝衣给姬无镜穿上。
府里本来是筹算去请太医,是姬无镜令长生将人拦下来,只请了经常来府里诊治的苏大夫。
四姐儿被喧华声吓醒, 林嬷嬷照看着孩子过不来。长生送苏大夫出府,栗子蹲在小厨房给顾见骊煎药。屋子里又只剩下顾见骊和姬无镜。姬无镜昏倒时,顾见骊已觉严峻局促,更何况他复苏坐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