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见骊不解,不能退婚却能换嫁?这分歧样是抗旨?
顾见骊神采微白,她忍下内心的难受,问:“何不退婚一了百了?”
顾见骊没有闻声那些人的群情,她也不在乎。这三个月她已经听够了。她在当铺换了钱, 又去药铺抓了药, 忍着不怀美意的各种打量,仓促赶回家。
不过顾见骊内心竟是出奇的安静。她摩挲着银子,心想:此人早两天过来就好了,那她就不消当了母亲的遗物。
宋管家对着顾见骊皮笑肉不笑地打了个礼:“见过顾二女人。”
顾见骊刚走到巷口,就闻声喧闹的争论声从家中传来,继母陶氏的粗嗓子格外刺耳。顾见骊一手抓紧了手里的药,一手提着裙子,疾步往家赶。
“你们广平伯府一窝子又怂又坏的势利眼!怪不得落魄到这步地步。当初眼巴巴求着咱家女人嫁畴昔,现在跑来落井下石!欺负我男人躺在床上,你们会遭报应的!”陶氏又哭又嚎。
顾见骊还记得宋管家前次见她时奉承的脸。
宋管家神采变了又变,对顾见骊这么利落承诺非常不测。踌躇半晌,想起老夫人交代的话,他堆起笑容,说:“这就对了。现在这景况,有了本日一定有明日,能捞一个是一个。”
顾见骊眸光微凝,然后暗下去。她咬唇,淡粉的唇瓣上显出新月的白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