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见骊渐渐抬手,搭在腰侧的系带上。
匕首落了地。
赵奉贤只想逼迫顾见骊并不想伤她,顾见骊握着匕首乱挥,他只好退了又退。直到他手臂和脸上落下两道划痕,他这才终究反攻,在手被顾见骊划出一道很深的伤口后,拉住了顾见骊的手腕,夺了她手里的匕首。
顾见骊也不晓得本身刺下多少刀,她浑浑噩噩地反复着刺、砍的行动,直到赵奉贤再也不能动了。
顾见骊握紧手中的匕首,再不踌躇,朝赵奉贤的脖子砍去。
明天早上她在水汽满盈的西间睡着,醒来推开窗户, 猛地被冷风吹了一头, 有些着凉了。
最贫困得志时,她即便当了母亲的遗物,也没有卖掉父亲给她的这把削铁如泥的匕首。
“你发甚么疯!”赵奉贤连连后退。
她杀了人……
栗子捧着刚煎好的药递给顾见骊,乐呵呵地:“煎好了!”
“不知好歹的东西!”赵奉贤爬起来,等闲抓住顾见骊的手腕,将她拉返来,摔在罗汉床上,而后扑过来。
顾见骊不知心脏在那里,她只是一刀又一刀地刺。赵奉贤伸手去挡,她就砍他的手。能刺哪儿就刺哪儿。
胡乱挣扎中,顾见骊踹在赵奉贤的身上,又狠狠咬上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