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敬意分开,季夏也退出去。姬无镜走到床边,在顾见骊面前弯下腰来,靠近她耳朵,语气高兴:“顾见骊,你是不是怕我借机报仇?”
“臭的。”姬无镜嫌弃地起家下床。
“我开一道药方,再开一道炊事调补的方剂。然后再运针逼一下夫人体内的冷气。”
顾见骊气得推了姬无镜一把,姬无镜脚步一虚,跌坐在地上。顾见骊怔住,吓傻了眼,仓猝解释:“我、我不是成心的……”
拔步床中,姬无镜已经睡着了。
季夏在一旁心急如焚:“大夫,这风寒如何这么重啊?我们主子年幼时体虚,当时候日日吃补药。厥后身子才好起来。会不会有这个影响啊?”
姬无镜“噫”了一声,阴阳怪气:“我病得比你重。”
顾见骊低着头,倚靠在床侧,她感觉头痛欲裂,昏昏沉沉的,难受地闭起眼睛来。季夏很快将煎好的汤药送过来。幸亏现在天寒,汤药在内里放了一会儿就已经温了,不需再等。
瞧着姬无镜雪色寝衣上的脏痕,顾见骊连咳嗽都忘了,吓白了脸。
顾见骊身上裹着被子,只一只手从被子里探出来,又隔了一层锦帕,由纪敬意诊脉。
“啊?”顾见骊把手缩返来,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向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