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无踪迹谁知,除非问取黄鹂……”
宋玦将她紧紧地搂回怀里,“无妨的,只是一块龙骨罢了,左券对我来讲也没甚么,我会一向活着,活得很好很好,你不信,就一向守在我身边,看我有没有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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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玦瞧见她展开眼了,仿佛怔了一怔,走近蹲在她身侧,看了她好久好久。过了半晌,他才道,“你终究醒了?”
她内心委委曲屈地想,是不是当初和巫婆定下左券的时候,另有甚么其他的命数也跟着产生了窜改,不然如何她死都死了,还叫她留着几分腐败。
碎花百合裙在腰间系了带子,更加显得腰肢盈盈一握,她将粉色的翠水薄烟纱披在身上,衬着皮肤水一样剔透亮光。
九卿听着听着嘴角就浮出笑意来。
漫漫嘤嘤嘤地喊了一声,嘴里喊着“好冷呀”。随即,空中上又传来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是有人走近了她的身边。
漫漫抬眸,目光落在他长长的黑发与纤长的睫毛上,所到之处都落着晶莹的雪花。
曲桥清池,金粉之地,凰笙与九卿已到了七宝镇上的裁缝铺里。嘴甜的妇人将好些衣衫一股脑塞给凰笙,歌颂之词不断于耳。
很久,宋玦将手伸到她的头顶上揉了揉,声音轻柔道:“今后不剥了,今后哥哥剥给你吃。”
宋玦抵着她的额头轻声笑,“嗯,哥哥也喜好你。”
归墟镜幻影纵横交叉,水盏池玉珠转动,漫漫抬起冰冷的手指触上他垂垂氤氲开笑意的眼,“神仙哥哥,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内里你每天都变着法得叫给你剥山核桃,真是气死我辣。”
念诗的声音一听就是宋玦,漫漫有些猎奇,便又仔谛听了听他们的对话。
而我在戏外嗤笑,悲喜不过一盏茶。]
可充其不过三分姿色,七分呆傻,
巫婆格外实诚的说,“那我活那么久了,也就那么点爱好。我又不能和九卿一样去内里闯荡。”她拄着拐杖走了几步道,“既然你给了我一块龙骨了,咱俩的左券也已经定下了,我定然不会框你,你耐烦点念念,再念念。”
漫漫听了巫婆的话,感受就像是一盆冷水浇到身上,她竟然卸了宋玦一块龙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