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正屋以内,刚送走一名话里话外劝戒她要宽大漂亮,不要爱嫉善妒的夫人,珍珠忍不住揉了揉头。
说完,她便完整复苏了。
我想要她,活在我的内心,就算世人都忘了她,我也记取她一辈子。
“你筹算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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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琛嘴角忍不住翘起,喃喃道:“繁昌啊……”
“去打盆热水来,给你们公主擦擦汗。”
“繁昌……”
大风吹过,白菱花树上的花朵像下雨一样落下,顾琛的眼睛有些恍惚了:我第一次见她,便是在秋夜里,她穿戴大红的衣裙,站在白菱花树底下。就那一眼,我就晓得,我喜好这个女人。
繁昌拉着她的手,求道:“我就求求你了,嫂子。你让皇兄放我出去吧。我必然不拆台的,不会打搅顾琛兵戈的。”
听到这个动静,珍珠有一种公然如此的设法。
珍珠有些活力,道:“你如何就不知劝了?顾将军是去兵戈的,又不是去玩的,你就别混闹了。”
阿木和阿娇正被奶娘抱着吃奶,吃得满头大汗的,等他们吃饱了,珍珠将他们二人放在榻上,取了拨浪鼓来逗他们玩。
她死得那样的惨烈,那样的轰轰烈烈,统统人都晓得了她。
繁昌俄然就落了泪,珍珠还是第一次看她哭,顿时手忙脚乱,连声安抚:“你,你别哭啊。”
他说:“娘娘,娘娘,不好了,不好了,繁昌公主,繁昌公主玉陨了!”
让碧玉她们看着两个小家伙,她去屏风后边用帕子擦了汗,换了一身月红色的鸡心领襦裙。
绮罗拿着绣兰草的团扇给她打着扇子,抬高了声音柔声问。
椒兰宫可比珍珠本来那小小的绛色院大很多了,坐北朝南,面阔连廊九间,进深三间,前朝有前院,种了绿树花草,正值隆冬,绿树成荫,树底下一片阴凉。
繁昌抽了抽鼻子,道:“我晓得疆场上刀剑无眼,我也不会去打搅他。嫂子,你晓得吗,自从皇兄叮咛他去边关,我这心一向都不结壮。我总梦到,我和他站在一起,我看获得他,他却如何也看不见我,我也如何都触碰不到他。我想,我跟着去,就算他死了,我也能为他收尸,也不枉我对他一番情义了。”
阿木是个不爱哭的孩子,但是只要阿娇一哭,他也会扯着嗓子干吼,因此制止他被吵醒,阿娇一哭便被奶娘抱走了,因此这个小家伙现在还睡得香扑扑的。
珍珠坐在榻上,笑道:“他们还没睡醒了,倒是你,这么热的天,如何跑我这里来了?”
“娘娘可要歇会?”
她身边的宫人不放心,偷偷的跑到椒兰宫将此事给珍珠说了,虽说长嫂如母,但是她们两人之间更像是姐妹,珍珠只能将此事与弘治帝说了。
大热的天,繁昌穿了淡紫色的衫子,往她身后看了看,问:“阿木和阿娇呢?”
“阿娇,母后的好阿娇,快别哭了,母后看着都要心疼死了。”
听到这个动静,繁昌当即就清算好了金饰,筹办着跟着顾琛偷偷跟着去边关。
小童呈上两样东西,一支玉笛,一块色彩鲜红的玉佩。
绮罗等人不敢违拗,当即就福身应了是。
繁昌喝了两口,长舒了口气,用手扇了扇风,抱怨道:“这天也真热。”
大热的天,睡一觉她还出了一身的热汗,身上汗腻腻的。
“你啊,你一个令媛之躯,跟着顾将军跑到边关去做甚么?边关可比你设想中的苦很多了,你跟去只会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