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十个手指头扣着屏风,只感觉身上薄薄的纱衣穿戴像是甚么都没穿一样,清清冷凉的,弄得她不安闲极了,内心羞赧得很。
垂着头,她脸颊羞红,如羽扇的乌黑眼睫在眼睛底下投下两道黑影,唇上抹了口脂,红润润的,看起来极其适口。满头青丝只用了一支赤金嵌宝的吐珠簪子挽着,乌黑的脖子,轻浮的纱衣裹在她身上,倒是甚么都遮不住。晕黄的烛光下,影影绰绰的,固然她有些缩手缩脚的,不过看起来还是极其诱人的,给人一种清纯与娇媚交合在一起的感受。
太子随便抽了一本看,看完以后,忍不住抚额。
珍珠红着脸伸手推他出去,边推边道道:“您等我脱了这身欠都雅的衣裳。”
都到这个境地了,珍珠内心固然羞怯,倒是鼓着勇气张嘴问:“殿下,您看,我美不美?”
他闭着眼睛等了半晌,却还是不见珍珠出来,内心迷惑,忍不住坐起家子来,昂首往外边看去,然后就见那四开的花梨木花草屏风的边上搭了两只爪子。软绵绵的两只手,胖胖的,没有留指甲,但是却染了桃粉色的蔻丹,非常柔滑的色彩,珍珠的脑袋就从屏风后边探了出来。
珍珠困得不可,被太子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一遍,她只想睡觉,听到太子说话,半天赋反应过来他在说甚么,脑袋一个劲的在他怀里拱着,像是要寻一个温馨的处所,嘴上迷含混糊的道:“……话本子,话本子上学的。”
第二天早上珍珠醒过来的时候太子早就走了,她睡得迷含混糊的抱着被子坐起来。
“话本子?”太子挑眉,见她一副好欺负,又好骗的模样,又问:“那你把话本子藏哪了?”
“这些东西,都给本宫拿去烧了!”
碧水端了水让她吃了两口,看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打呵欠,扯唇道:“良媛,殿下让奴婢与您说,您床底下的话本子,他就带走了!”
闻言,珍珠刚才还感觉降落的一颗心顿时又活了过来,她羞羞怯涩的笑了笑,问:“那么,我这一身,美不美啊?”
“良媛,明天可要去给太子妃存候?”碧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