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朝前更有大臣进言,只道太子为一女子便如此大动兵戈,动用私刑,实在是有失德行。
那日浊音阁,他们绛色院的宫人也式微下,返来他们便吐了。她与碧水二还好,吐过两次,那种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仿佛还没散去,不过她们勉强算是规复了过来。碧柠,碧柠自来是个闷性子,瞧不出甚么来。不过碧萝可没见过这仗势,反应是最为狠恶的,返来吐了一夜,在睡梦中也被恶梦惊醒,抱着她直嚷着惊骇,一夜就没入眠。如此,又如何会有好气色?
不过,五年时候太久,很多大臣都已经健忘了那日宁侍郎开口,口若悬河,滚滚不断的景象了。但是,明天,他们又再次目睹了宁侍郎一嘴战四方的能力,回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一幕。
“殿下,您下朝了?”
返来路上,珍珠瞥见院子里的石榴树,一眼望去七八个青皮石榴挂在上边,有的已经带了黄色。
龙椅之上,一向不吭声的万历帝终究开口了。
“哼,荒唐!”
犹记五年前,朝上一名大臣在朝上被他说得哑口无言,面红耳赤,归去直接中风躺床上,至今还没醒过来了。如此,可瞧出这宁侍郎的口舌之威。
宁侍郎说的,大抵上就是:东宫之事,乃是太子家事,太子不过惩办恶奴,又岂能称得上是私刑?又何来的德行有亏?又说,太子膝下空虚,好不轻易得了一个好动静,又知这孩子母亲几乎出事,他又不是泥做的?如何能够不活力?
珍珠走过来,伸出白嫩的胳膊给他看,道:“您送了我好些东西啊,你看,这是我刚翻到的珊瑚手串,这色彩是不是很标致?”
碧玉垂着眉眼道:“良媛心善,只是碧萝不过是夜间踢了被子,有些受凉了,多歇息歇息便好了。”
不过,本日这一出,更让在场的大臣都表示,如果无事,还是不要去招惹宁侍郎了。人家骂人不带脏字,还引经据典的,直接说得你哑口无言,气上心头,却没法辩驳。若没有对抗他一张嘴的才气,还是不要去招惹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