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说得轻描淡写的,实际上这桂花清露,也只要宫中才有,底下大臣得的都是上边人赏下去的。
皇后:“……这也是女儿家能问的吗?”
固然是斥语,她的神采却没多少怄肝火,不过是风俗性随口一说罢了。
繁昌睁着眼睛问。
她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实在是忍不住问:“你是甚么时候见过这晋北大将军的?”
繁昌吐了吐舌头,道:“母后你真是的,你但是我的母亲,哪有这么多的礼?搞得跟陌生人一样。”
皇后不甚在乎的道:“这东西也不算宝贵,给你你接着便是。”
也不知想到甚么了,繁昌脸俄然红了红,竟然有两分羞怯,小声的道:“等下再与你细说。”
皇后无法的看着她,道:“就你正理多。”
不一会儿,便见秋容拿了两个琉璃小瓶过来,不过三寸大小,上边盖着螺丝银盖,精美小巧,上边用红色小笺写了“桂花清露”四个清秀的小字。
珍珠有些不美意义,皇后姑息食不言,慢条斯理的将一碗豆花吃了,末端有宫人将空了的碗勺取了下去,又跪在地上高举着金盆让她净手。
手上行动不竭,很快一个橘子就被她剥好了,顺手扯了上边的白络子,分了一半起首递给了皇后。
这一番行动,悄无声气的,只要皇后净手之时才有些微水声。在如许的环境里,珍珠忍不住都端了起来,暴露文雅端庄的一面来。
固然是扣问,但是她一张俏脸微微仰着,双眼亮极了,清楚一副自傲极了的模样。
皇后忍不住笑,秋容扣问的看了她一眼,比及她的点头,才用勺子将桂花卤舀了出来,放进温热的豆花中。
皇后叮咛道:“秋容,让厨房的人做两碗糖蒸酥酪上来。”
珍珠取了在手里看着,笑意吟吟的道“谁不晓得娘娘您这儿好东西多,这桂花清露外边可没有,也就娘娘您风雅,就这么赏了我。”
皇后接过勺子,还未吃,热气氤氲着桂花卤的香味便劈面而来。尝了一口,微热的豆花极其鲜嫩,另有桂相融的甜香。
皇后如有所思的看着她,薄薄的阳光落在她一边侧脸上,让她看起来格外的可亲。
剩下的一半,则是给了珍珠。
琉璃瓶微微透明,从外边便可瞥见里边金黄色稠浓的蜂蜜伴着朵朵桂花。
“五日前他班师回朝,我就瞥见他了。”
繁昌就笑,道:“我明天可真是来看您的,郊野的庄子送了几筐橘子来,我这不是惦记取您,端来让您尝尝嘛。”
皇后让宫人上了点心上来,问繁昌:“你今儿过来做甚么?”
萧杀庄严的军队从街道走过,带着骇人的戾气与血腥味。
桂花是选的半开半合,恰是含苞待放的花朵,香味最是浓烈的时候。小小的一朵朵金黄色桂花从枝丫上撸了下来,选那无缺的花朵,放进琉璃瓶里,一层桂花,一层花蜜,装满一个琉璃瓶密封好放在阴凉的处所。
皇后五指苗条,洁白如玉,指甲上干清干净的,阳光从窗外刚好落在罗汉床上,她手上的琉璃瓶在阳光下仿佛微微发着光,衬得她的一只手都雅极了,正应了那句“指如削葱根”,
当时候她坐在喜来堆栈的二楼,外边是久雨以后可贵的阴沉天,阳光亮媚,氛围中水汽蒸发,带着两分潮湿。
繁昌又拿了一个在手里剥着,目光时不时的落在皇后身上,眼睛咕噜噜的转。
说到这,她就感觉有两分馋了。
她挽了珍珠的手和她一起坐下,两人亲热的凑在一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