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夕疼了半夜,方才沉甜睡去。大夫奉告了胤禛一个凶信,瑶夕伤得过分严峻,毕生落空了生养才气。(作者按:瑶夕是子宫剥落,九死平生啊!)
“生甚么气?我还不是为了他好!”立言负气着,一块鸳鸯戏水帕已被揉得变形。
淳静苦笑着说:“找间药铺,带足银子,总会有大夫的。”淳静好歹在县衙抛头露面做了几年,不像语歆那般面嫩。淳静与语歆整出十几两银子,又带上了几件值钱的金饰。淳静说:“夕儿,你忍着点,我去找稳婆来帮你。”
语歆瞪大了眼睛,说:“甚么?不在?夕姐姐都要生了,年福晋去哪儿了?”
立言绞着帕子,清凤略显担忧地说:“主子,王爷会不会还在活力啊!”
蕙兰苑
淳静滑头地笑笑,蕙兰苑位处偏僻,院内有棵大槐树,枝繁叶茂,已伸出王府墙外。她清算好东西,换上一身丫环的粗布衣裳,撑了几下,像只猴子般上了树。
瑶夕放心肠笑了,说:“不知淳姐姐现在回府没?若没回府,还请王爷多派人手找找,恐姐姐在外迷路。”
“啪!”刺眼的白光划破黑丝绒般的天空,滚滚的乌云敏捷堆积到一块,毫无预警的下起豆大般的雨来。一道道闪电腾空而起,伴随隆隆雷声,照亮了抽泣的天空。
芳儿净了净手,费了好大劲,方关好了窗户。
一会,芳儿揉着眼睛出去了,端了白粥、小菜和一罐汤。胤禛到一边桌上用膳,由芳儿则喂着瑶夕。
胤禛眸子中掠过一丝暗淡,他说:“她也是一片美意,何罪之有。”
瑶夕轻声说:“王爷!”
胤禛说:“歆儿,你辛苦一天了,接下来的事让我来。你去吃点东西,歇息一下吧!”
语歆急着说:“王爷,快传大夫啊,姐姐生完小阿哥还血流不止,这可如何办啊!”
芳儿嘴巴圆圆得,不知如何答允。
一盆盆血水端了出去,又过了小半个时候,瑶夕的神采已转惨白,叫声越来越有力,语歆用热毛巾轻拭着她的额头,说:“夕姐姐,为孩子,你要撑住啊!”
“孩子!”瑶夕眼中一亮,脑海里浮出那双有神的眸子。胤禛笑笑,派小成子去接孩子过来。
胤禛面露难色,说:“她……好,我会派人去找的。”
芳儿很快取些白粥返来,她说:“真是奇特,刚才还大雨滂湃呢!如何这会竟然出玉轮了?”
芳儿急得直搓手,说:“奴婢不知猫儿胡同在哪啊?”
芳儿说:“淳格格,没有王爷或福晋的手令,你出得去吗?”
稳婆已遵循医嘱,已在瑶夕的三阴交等穴位烧艾,服了止血的汤药。
“如何了?”语歆看着瑶夕的模样,手足无措,“不是生了吗?如何还痛啊!”她转头揭开被子一看,鲜血仍湍湍不竭地流着,已渗入了整张被褥。“这,这要如何办啊!”
“王爷!”瑶夕泪眼汪汪,身上虽痛,但内心却暧了很多。
芳儿跑进屋里,说:“奴婢……奴婢已到府门外看了三次了,都未曾见到稳婆的踪迹……”
“恭喜姐姐,是个小阿哥啊!”语歆将洗洁净的孩子抱到瑶夕面前,“芳儿,快去弄点吃的来。姐姐快一整天没有进食了。”
马车辗辗
正在这时,胤禛呈现在门口。
“芳儿,你去筹办热水。”一贯没主意的淳静俄然站了起来,非常沉着地说:“夕儿,你别慌,有我和歆儿在这,你和孩子都会好好的。当年我娘生弟弟,我们家底子请不起稳婆,是我帮手接生的。听我的,放轻松,呼气……吸气……”
“啊!”瑶夕躺在榻上,疼得死去活来,“孩儿啊,别折腾额娘了,快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