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德妃持续说道:“皇家讲究雨露均沾,才气连绵子嗣。你身为嫡福晋,更要均衡众姐妹的恩宠,当然,更要做出榜样。”
宋氏还不罢休,笑道:“mm不会如此吝啬吧!”
见亦蕊吱吱唔唔地也不该声,德妃一甩帕子,道:“你别管了,归正从彻夜起,三日,你不准再让四阿哥留在明月楼,本宫自会安排。”
李氏朗声喝道:“不管服侍四阿哥时长,位份摆在那边,礼数需全面。若你不平,能够去额娘、皇阿玛那边说理,福晋和我定当作陪。”
“嗯!”德妃微微地点点头,说:“别的,本宫传闻李氏入门后还未能侍寝,是么?”
宋氏抵赖道:“都是一家人,叙年资排辈,有何不对。”
胤禛仿佛将那雨露均沾几字听了出来,这一日晚便宿在了绯烟居。但是,以后的日子里,胤禛却夜夜在听潮轩度过,贰内心清楚,翻开听潮轩的窗户,就能见到明月楼的灯火,略感安抚。他并没有去见亦蕊,仿佛心中有个疙瘩未能解开。
亦蕊心下一惊,自李氏大婚至今,已有近两月。虽身为四阿哥福晋已两年,但这两上月才真正做了伉俪,胤禛与她新婚燕尔,各式恩爱,夜夜宿于明月楼。刚开端,她还愿意肠劝胤禛去李氏那,但均被胤禛的蜜语甘言所顶回。再厥后,连对李氏小小的惭愧之心也荡然无存了。此时,听得德妃问起,不由大窘。
亦蕊站在屋子阴暗的角落里,面无神采,但从那紧紧抿着的嘴唇和那微微颤抖的手,胤禛却读到了很多。可他却没有看到,另一个女人,李怡琳笑容下掩蔽的绝望。
宋氏气急,亦蕊在她眼中一贯是块软泥,只是前段时候她失了宠嬖,但她有信心,定能让四阿哥对她一如既往。而李氏,连侍寝都未曾的女人,她宋云惠更不看在眼里。只是从未想过,李仪琳竟然如此直言,让她无话可辩。
宋氏向亦蕊行了礼,便坐下了,待抿了口茶后,才恍然大悟般说:“呀,本来李福晋也在此啊!昨夜奉侍四阿哥怠倦,竟没瞅着mm。”说罢,微微躬了躬身,就算行了礼了。
宋氏站了起来,挥着帕子,“啧啧”赞道:“mm这明月楼安插真是精美,我那采凤苑真是粗陋不堪了。”
亦蕊不知如此多的内幕,却也知纳兰家与惠妃的干系,当下便回声道:“儿臣当即体书回家,让哥哥辞了这个差事,并交代阿玛避嫌。”
凝秋仓猝答道:“德妃娘娘教诲福晋,要雨露均沾,四阿哥三日不成来明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