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飞逝,康熙五十九年六月
胤禛哈哈大笑,说:“如此几次无常、颠三倒四的小人,说出的话,有几分可托?拉下去,家法处治,先将这狗主子打断双腿,留着嘴招认究竟!”
胤禛也说:“立言小惩凝秋,并无侵犯之意。而武嫒雪却肆意妄为,栽赃嫁祸,草菅性命,怎能不处以极刑!”
念语一福身,与亦蕊私语几句,亦蕊说:“王爷,妾身带十三福晋去阁房看望孩儿。”
胤禛说:“只要你死了,这个奥妙就会长埋地下。”
胤禛深思后说:“既然嫡福晋替你讨情,改武氏幽居西郊别院,吃斋念佛,以恕罪孽。嫡福晋乌拉那拉氏,本日起面壁思过三旬日,王府管事之权本日起交侧福晋年氏。”
亦蕊缓缓说:“凝秋一事本已揭过,又被牵涉出来。李怡琳的确罪有应得,但妾身所犯欺君大罪,也是千真万确。妾身双手已染血腥,只愿王爷饶过武氏一命,为妾身积善因,洗清罪孽。”
胤禛甩开她的纠绊,冷冷地说:“武氏嫒雪,心如蛇蝎,赐白绫。”
嫒雪尖叫道:“不……不……我死了,本相也不会窜改。喏,年福晋也晓得了……”
立言冁然一笑:“妾身只知王爷惩戒了一个恶妇,其他的,甚么也没听到。”
小成子领着两个强健的寺人过来,嫒雪说:“别碰我的身子,我本身走……”她调剂了一下呼吸,双目再次伸开时,已饱含热泪。她渐渐地匍匐到胤禛的脚下,泣道:“王爷,嫡福晋心狠手辣,杀了真正的李福晋,又找人冒充。贱妾偶然得知此事,嫡福晋被要杀人灭口。贱妾……”她泪水沾襟,实在不幸,“贱妾被迫与虎谋皮,谗谄年福晋。”
只着院子里小何子有一句没一句的惨号,嫒雪不由瑟瑟颤栗。没一会,迟朝回禀道:“王爷,杖刑已毕,小何子双腿齐断。同时,他也招认,当日是武福晋许以百金授意,让他惩戒凝秋。东窗事发,武福晋更是许以利、迫于威,逼他就犯。这块玉佩便是武福晋收卖小何子的罪证,因为玉可辟邪,他恰好随身佩带。”
小何子忙说:“王爷,主子也是身不由己啊!”
嫒雪泪痕犹在,瞋目圆睁:“乌拉那拉氏,你要死自个儿死,为何要拖我下水!王爷,她杀了真正的李怡琳,你为何不治她的罪,而我呢?大不了是奖惩了一个不识事件的主子!”
胤禛自斟自酌,立言焦炙地服侍在旁,安抚道:“四哥哥,武氏已软禁在别院,你就别为那恶妇伤神了。”
小何子胆丧魂惊,那里能说得出话来,盗汗湍湍。嫒雪心中暗骂一句没用的家伙,梨花带雨般道:“王爷,这主子和贱妾一样,都受迫嫡福晋的淫威之下。”
胤禛重重一咳嗽,喝道:“拖过来!”
嫒雪知事情败露,只得苦苦要求:“王爷饶命啊!嫒雪只是一时胡涂,何况只是死了一个主子!”
“甚么?”在场的人眼时都放出吃惊的光芒,立言更是说:“姐姐,你胡涂啦!她害死了凝秋,累我背了恶主之名,教唆你我姐妹干系!”
胤禛此时已有七分醉意,昏黄中,立言好似变幻成亦蕊普通,他紧握着她的手,说:“承诺我,你永久不骗我,不骗我……”
“贱人就是矫情!”立言轻视地说,“死光临头,还不知改过!”(作者按:应读者要求,此处用了电视剧《甄嬛传》里年妃的典范名言,博尔一笑。)
立言又哄又劝,好轻易将他搀扶上床,心疼地看着胤禛蕉萃的面庞。
武氏性命得存,连声伸谢。
立言不屑地说:“王爷,您就像块照妖镜,牛鬼蛇神,十足显了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