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将她的手抚上本身的颊,和顺地吻着,说:“若你再不醒来,怕是这儿……”他拉着她的手触及本身的眼睛,“流出的不止是泪,另有血……”
馆外,即使白灿烂地,但紫禁城几百年枉死的冤魂,怎能不化为森森寒气,缭绕不散……
亦蕊睡熟后,苏培盛给胤禛斟来一杯浓茶和多少茶点,又将急需措置的奏折送到隆禧馆给胤禛批阅。不一会,允祥求见:“皇上,臣弟一一查问了昨日值班侍卫,确有神武门侍卫见过潇碧入宫。与他同时进宫的人……恰是刘伯堃。”
“弘历?”亦蕊忙问,“他如何样?”
按了一会儿,胤禛额边已沁出细细的汗珠,他顾不得去擦拭,痛心疾首地说:“蕊儿,快醒来……结婚三十余年,朕欠你的太多了,现在,有机遇能够赔偿了,你别贪睡啊!蕊儿,你说过……”胤禛将被泪湿透的脸颊紧贴在亦蕊脸上,要求道,“还要为朕生个孩子……不能食言……不能……”时候在亦蕊的肌肤样貌上留下陈迹,却将她的心灵雕刻得更加夸姣。不管是天意,又或报酬,给胤禛和亦蕊间搭起多少波折满布的高墙,但他们总能笑着联袂共渡,赏识墙后斑斓的风景。胤禛的眼里痛痒难当,记不清前次这般堕泪是何年何月,连太后薨逝时也未曾如此哀思欲绝。他伏在亦蕊身上,护着那缕仅存的余温,不断地亲吻着那惨白冰冷的脸颊。
胤禛咬牙切齿地说:“朕和存活的侍卫、寺人都看得很清楚,那剌客瘸了单腿,用的是一管银笛。剌伤弘历的人,多数也是他。”
次日,太病院传出雍正沉痾一事,连续五日,胤禛均辍朝不上,这是他即位后从未有的事。
“嘤咛……”身下的娇人儿仿佛有了反应,扇子般的视线悄悄颤抖,胤禛仓猝喝道:“太医!快来人……皇后醒了!”
“是他?”胤禛长眉一挑,语气中充满着不满。
苏培盛带着一群太医、宫女风风火火地冲进馆来,人虽多,却井然有序。胤禛始终牵着亦蕊的小手不放,感受她的体温渐渐转暧,两行清泪不知不觉中又掉落下来。
胤禛说:“未曾。朕路过月华门时,确有剌客来袭。朕身边的寺人八个被剌死五个,侍卫也伤了大半。但是那剌客却甚奇特,明显有机遇剌杀朕,却只划破了朕的外袍,没有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