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无事,李氏静下心来,盼着夜晚伯堃能再来探她。
夜里,又是高朋满座,歌舞后,便是等翊乔上场吹奏。左等右等,就是不见美人下台,台劣等候不耐烦的公子哥们,已不满地敲桌砸杯了。
李氏满腹衷肠无处诉,泪散鸯帕至天明。
伯堃闻之色变,冷冷地说:“夜深了,我先回了,你歇息吧!”
世民气下不由考虑,一时嘴快,万一李氏真是大人的妻妾,这获咎人的事可就大了,纷繁闭了嘴,目光也恭敬了很多。
李氏听了这又羡又妒的话,内心明白了三分,重新打量起梓倾来,半开打趣地说:“那梓倾女人善于甚么呢?”
梓倾笑道:“怡红院是夜夜歌乐,白日女人们都睡得晚,我起家后恐怕夫人无聊,来陪着说说话。别的……”她的神采黯然下来。
门口,轰笑着一群女子散了开。唯独占位身着粉色翠烟衫的少女,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氏,目光中毫不粉饰她的不屑。她与李氏擦肩而过,如同仆人般走进了梨花橱。
都这个时候了,恐怕伯堃也不会来了?不,他是个言而有信的男人,不会孤负我的。李氏胡思乱想着,却听到门口有着动静。莫非是他来了?李氏喜出望外,仓促翻开了门。
这时,一个身着红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的女人,吃力地扒开人群,红十足的脸颊上泛着冲动的光芒,说:“够了够了,我看这位夫人定是赶上了不幸的事,又与大人有些渊源,才送到怡红院来的。来者是客,她又有着身孕,我们就别吵她歇息了!”
梓倾不幸巴巴地说:“不管她是谁,老是大人带来的人,翊乔姐为何到处针对她?”
李氏觉得他是顾恤本身,暗自窃喜,便说:“传闻有个岁寒别院,离这挺近,要不,我住到哪去?”
梓倾说:“恐怕是翊乔姐,她对大人一向心存爱意,恰好夫人住了这本属于她的梨花橱,怎不恼你?唉……”
那女子随便轻操琴榻上一具古筝,声声如珠玉,浑然若曲成。
伯堃见她的模样,内心猜到了三分,真是冤孽。他本想拿李氏实施抨击打算,可看模样胤禛完整不在乎李氏,又有何意?他叹了口气,又害苦了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