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看着旁畔的立言,眼睛和鼻子红十足的,贝齿咬着下唇,明显是受着极大的委曲,怜香惜玉之情顿生,他起家说:“福晋这不是当着人面下逐客令么?”
立言这才转涕为喜,道:“谢福晋犒赏!”
亦蕊笑着说:“妾身也是这个意义呢!”
年羹尧的心机在亦蕊的目光下仿佛一层一层被剥开,他难堪地说:“鄙人明日就去寻觅居处,搬了出去。待放榜后,便带舍妹返乡。”
立言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偷眼觑向胤禛,只见胤禛神采木木的,端着一杯酒渐渐饮着,如有所思。
胤祥态度已不向刚才那么毛燥,揖手说:“请福晋指教!”
胤祥心中已明白几分,街知巷闻湖北巡抚年高寿的公子居于四贝勒府,乃至要与之攀亲。年羹尧之名,朝中人尽皆知,若说占了先声,也不无事理。他冷静地坐下了,眼梢忍不住几次担忧地打量立言。
亦蕊不喜道:“这二人如何说也是强匪出身,谨慎引狼入室。先打发做些洒扫工夫,多察看些光阴,再做决定吧!”
亦蕊说:“所谓先声,就是考生在考官心日中的印象,若考生在都城中申明鹊起,佳誉佳事传入大臣乃至皇上耳中,在殿试时,不免多了几份状元掌控。”说罢,亦蕊的眼神直直扫向年羹尧,唇边带着一丝不屑的笑容。
亦蕊面无神采地说:“本来的人听他的,贡献他,是看在钱的份上。用好处绑起来的干系,算甚么交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