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从不答应女子近身,她用了十余年才成为太子近臣,而这个女子几近没费吹灰之力。
凌霜轻声道:“亥时三刻,殿下该安寝了。”
梦里,小崽崽窝在令嫒怀里嘬拇指,令嫒悄悄拍着他的后背,问了一个特俗的题目:“宝宝想要娘,还是想要爹爹?”
内心固然有气,但令嫒哪敢获咎这位大爷,摇点头,“臣女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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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嫒哭的断断续续,泪豆子止也止不住,这一刻,她还没闹清楚萧砚夕这么做的目标安在。
看她敢怒不敢言,萧砚夕勾了下唇,身为皇子,宫中十四岁便会教习临御之术,虽不像大户人家的公子哥,房里有通房丫头,或是媵妾,但也有专门的宫女切身传授,但萧砚夕少年时一心专研机谋,架空风月,又是皇室独一的血脉,他不乐意做的事,连恒仁帝也逼迫不得。
“让宋家人随行。”萧砚夕走到雕花牡丹屏风背面,凌霜随之跟了出来,服侍他换衣,这件事她自小做,没感觉别扭,只是,男人的个子越来越高,她不得不踮起脚。
因为严峻,令嫒攥皱了他的衣袂,却没有放手的自发性,“殿下当时不是承诺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