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汤里加些香菇、蛋花、肉丝和笋丝一类的就行了,再兑些芡粉。但豆腐要碎些嫩些,味道不要太重。”
“住店,给我们――”陆深转头去看庄澜,他成心想开一间房,能省些钱不说,也便利相互照顾,但庄澜是女人家,这类事还是要听她的意义。
“他伤得重,镇上的土大夫说治不好,这儿就只这一家医馆,可这里的人和那混蛋有友情,不肯替我孙子治病,除非……除非我们情愿多出诊费,可他、他竟然狮子大开口,要十两银子。我……实在拿不出。”
“还没吃?”陆深不等她答,推开门朝内里喊了声,未几时便有人上来,是堆栈的掌柜。
陆深和庄澜带着小娃娃和随身首要东西上楼梯时,店伴计仍旧不断瞧着庄澜的背影,啧啧出声。
街上来交常常的人很多,也有人侧目瞧上老妪和孙子几眼,虽都是乡亲,却都没人敢上前帮手,约莫也都是顾忌那恶霸。
“想吃甚么?”这话陆深是问庄澜的。
到了房间,安设好小娃娃,庄澜便催着陆深去帮老妪,“明天这事是我惹出来的,连累你受累,对不住――”
被陆深这么一说,庄澜也感觉有些印象,但却没想到他记得这么清楚,刚想再问,陆深却从怀里取出个红色手绳出来,丢在桌上。
“方才那大娘给你的,说是谢你,开过光的。”
陆深帮手将少年抬进医馆,也不容庄澜和老妪说句话便拉着她往马车走,“你这悲天悯人的性子得改改,遇事也别总那么打动,都泥菩萨过江本身难保了。”
“为甚么?”
房内氛围俄然压抑,可楼下却有人镇静起来。
庄澜捡起来,拿在手中细看,是用红绳串起的一个铜制小莲花座,边上另有两颗小铃铛。不值钱,也不精美,但庄澜还是带在了腕子上。
陆深点头,庄澜去荷包里拿铜钱,放在柜台上,伴计本来正高低细细打量庄澜,见庄澜看过来才收回目光捡起钱收起来,“您楼上请。”
“这个――真没听过,要不您说说如何个做法,我让厨房尝尝?”掌柜收回落在庄澜身上的目光。
“医馆不就该治病救人?”
“没多大事,死不了,就是养伤要遭些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