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上来吧。”石焱点头。
“那还不给本少爷带路。”
少女梳着如云高髻,头顶斜插着一支紫鸯花簪子,身着一袭莲青色的素雪绢裙,似与古曲凝为一体。
“掌柜呢?给本少爷筹办酥软桂花糕,糖分不能多一分,也不能少一分,不然少爷我砸了你家招牌。”小童手上还拿着把扇子,扇尾吊着一枚玉佩,上面有一‘李’字。
这胡匪不是别人,恰是凌晨开口却有其别人当了替死鬼之人,本来就幸运逃了一命,此次若再做错事,别说石焱不成能饶他,就算饶了,彭虎也得杀他。
跪地二人面露惊骇,没法转动,盯着少年模样的石焱,这?这是甚么环境?甚么头领?
行至三楼,只见一间半开的隔间内,似方才换桌,入坐一白袍少年,除了略显不搭的短发外,一身墨客气质,面庞清秀,皮肤白净。
石焱转头,对弹筝少女浅笑点头。
石焱这副冷视模样,让李子越几近气炸,从小娇生惯养,见人高一等,在青阳城呼风唤雨的他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气急废弛的号令道:
“感谢。”
东林酒楼一楼,楼门大开,停息停业的牌子已经摘去,楼浑家声鼎沸,一副热烈气象。
弹筝少女极其惊奇,环顾一圈,只要石焱一人。
同时又翻开一把玄色油纸伞,给小童遮雨,直至进屋。
“头领,娄金明到了。”彭豹自两名李家下人身后呈现,两只大手顺势压在他们肩膀,力量澎湃,让他们双腿颤抖不止,最后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
对此,石焱只扭头看了看李子越长相,连回应的力量都懒得有。
一样的饭菜,一样的衣服,只是衣服内的人已变。
街道上,雨幕下已经没有几名行人,独一的几名也缩在别家屋檐下避雨,等候雨小些时再回家。
“你们,给我把他从窗口扔出去,摔不死拖返来持续摔,摔死为止。”
“是李少爷您啊,我们家掌柜出门办事了,不过您放心,原方口味,不会变涓滴。”这时,从后厨走出一名面色惨白的小二,连连号召道,只是脸上的笑意如何看都别扭。
只见他‘锃’一声展开扇子,学着大人的模样摇摆,却因手上力道太小,如何都摇不出那份神韵。
“您请。”
两名下人哈腰屈膝掀起轿帘,走下来一名身着绸缎华衣,浑身金贵的小童。
“放上来吧,另有,给聂天宁传动静,让他来酒楼一叙,但不要让洪恺的人发明。”石焱微微思虑便作出了决定。
手落,曲起。
这一瞬,少女心如乱鼓,脖颈发烫,不敢直视之,她……她这是如何了?
窗外雨幕遮天,雷鸣明灭,一副末日气象,窗内,白袍少年喝酒,含笑,似如黑暗中的一束光那般刺眼。
“是。”两名胡匪速率上前,谨慎翼翼扶起弹筝少女,帮手抱起古筝前面带路。
两名胡匪搬来桌凳,把古筝摆放好后一一退去,三楼之上,只剩下石焱与弹筝少女。
另有一行落款:
一顶肩舆伴跟着混乱的脚步呈现于东林酒楼前,落轿门口,有两名轿夫,两名穿戴灰布衣的下人。
三楼上,少女弹筝,少年喝酒,似如一幅画。
李子越据为李文靖最心疼的小儿子,从小娇生惯养,虽才八岁,但已经在青阳城恶名远扬,之前有一小孩不懂事冲撞了他,他竟然命令一把火把对方一家三口烧死,可见顽恶。
弹筝少女一脸懵懂,跟着这两名胡匪上楼,现在她的心跳很快。
头领?是谁?
……
“是。”彭豹领命分开,下楼时向弹筝少女挤出一抹笑容,心中暗自把石焱爱好筝曲之事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