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刘嬷嬷是敬王的人,也是独一一名跟从世子进宫的人,天然心心念念的都是小主子,现在王妃再次有孕,刘嬷嬷内心也替世子焦急,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瓶儿见温贵嫔脸上似有烦闷之色,忙安慰道:“娘娘宽解,现在皇上的心在上阳宫,贤妃娘娘天然风景。但是内府才是后宫的风向标,娘娘是有皇子的人,现在五皇子幼而聪敏,将来必成大器。贤妃娘娘的公主再如何受宠,毕竟是公主罢了。”
温贵嫔端坐在打扮台前,左手悄悄的抚摩着发髻上的玉簪,嘴角带着温润的笑意,端是一派温和淑美的模样,只是眼睛中些微透出的光芒让人捉摸不透。
温贵嫔嘴角翘了起来,伸出纤细的手指磨平裙子上的褶皱,轻笑道:“内府是最会晤风使舵的,哼,有何值得欢畅?”
现在的华裳非常的繁忙,不说四皇子和四公主年幼,需求人照看,就说世子陈佶将要离宫,就让华裳焦头烂额了。
皇后听着华裳的话音不对,抬起视线看了看华裳安静端庄的面庞,心下警戒。
庆贵嫔面貌并不算好,只能算得上中等,圆脸盘,身材微有些胖,不受皇上的宠嬖也不奇特。
兰芝在华裳的身后,悄悄的垂着华裳的肩膀,开口道:“世子纯良,却也命途多舛。”
庆贵嫔对本身的表哥并不宠嬖本身这件事非常不满,但是谁敢对天子发脾气?憋着憋着,天然要将脾气发在别人的身上了。
众位妃嫔都落座以后,也无人说话,氛围一下子有些难堪了起来。
“贤妃mm言重了,后宫向来敦睦。严嫔病弱也是向来身子不好,庆贵嫔固然行事多有公允却并非有甚么大过。也不必如此小题大做,坏了后宫的民风,弄得民气惶惑。”皇后的笑容宽宥,深红色的唇带着积威甚重的弧度。
“庆贵嫔谈笑了,都是自家姐妹,那里来的那么多端方。”
瓶儿轻声道:“祈贤妃娘娘怀着身孕时,内府的人恨不得把脸贴到上阳宫的门口,当时候我们这儿多冷僻。可惜,贤妃娘娘一朝产女,内府的人还不是来奉迎娘娘了?”
庆贵嫔听着华裳这番话,气得脸都红了,嘴角讽刺的翘了翘,不甘逞强道:“贤妃娘娘所言极是,嫔妾出身望族,虽比不得您家世显赫,这点事理也是懂的。以是嫔妾这不是来叨教皇后娘娘了么?皇后娘娘母范天下,又是天子表哥的结发之妻,操心皇上龙体安乐之事,天然是该当的了。”
这不,与她同住一宫的严嫔就不利了,三天两端的被指桑骂槐,内府送来的东西也能被庆贵嫔抢走一半。
庆贵嫔则翘起了嘴角,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华裳,尽是东风对劲。
“谢皇后娘娘。”华裳还是一丝不苟的施礼,起家,完美无缺。
华裳还是面庞温婉,声音温和:“贵嫔mm仿佛对本宫有所曲解,话里话外都带着弦外之音。本宫倒是不在乎,mm毕竟年幼不甚懂事。只是可惜了严嫔mm,不管冬夏都常常病弱,夏季缺衣,夏季无冰。”
华裳垂着的视线微微抬起,倒是有了几分兴味,庆贵嫔这是想要和她打擂台?谁给的自傲?太后?
华裳见此,晓得皇后不肯把事情闹大,也不肯去获咎太后,淡淡的笑了笑道:“皇后娘娘所言极是,断不会有所缺漏的。”
也幸亏严嫔性子软,加上对这些都不甚在乎,不然那真是又要闹出一场风波了。
淑妃这句话非常直白了讽刺了皇后的不作为,皇后是老虎,在这山中却像没有一样。
瓶儿与有荣焉的道:“内府的人都非常有眼色,一个个上赶着奉迎娘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