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世子那话,不就是这个意义?
宋锦茵隐在袖子里的手指微微伸直,光滑的指甲划过掌心。
裴温姝还来不及发脾气,就见本身哥哥亲身去扶了扶那跪地的贱婢,一双眼顿时燃起了火苗。
但雪玉晓得她忙,得空时还是会过来帮她打扫清算。
裴晏舟看也不看她,回身进了里屋。
......
这等身份,竟也乱来的祖母将府中近半数的管家之权交了畴昔,硬生生让一个妾室压了本身母亲一头。
因着二夫人齐氏看不惯她和她娘,便连带着这大女人,也时不时会寻她来出气。
只是这一转头,倒是让他瞧见了一抹可贵的绝色。
“你算甚么东西,来教主子说话?”
可宋锦茵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普通,抬眸看向那本来筹办分开这处的男人。
王管家下认识跟着皱眉,不忍多看。
“锦茵mm这是做了何事?”
宋锦茵屈膝福了福身子,虽垂着头,但声音不卑不亢。
这间偏房原是她和雪玉在住,但为着她随时起家服侍世子便利,没住多久,雪玉就被王管家换到了别处。
宋锦茵被人压着跪下,目光又扫过那木条底下伸出的锋利。
“以是世子爷,都瞧见了?”
另有这为奴为婢的宋锦茵,竟也敢在她面前摆谱。
如果能够的话,她还想买回曾经一家人住过的小宅院,再替爹爹新修一座坟,让他能有落脚之地。
裴晏舟眸色暗沉,狠戾一闪而过,转而便又是一副冷血的模样。
明桃打人毫无章法,那木板下的锋利还没划到她手掌的经脉,可如果再偏一点,她这手就算好了,也干不了活,拿不起针线。
发觉到那凉意散了些许,王管家抬手擦了擦汗。
可裴晏舟却对这统统视若无睹,见她停下,又看了看桌上的茶具。
裴温姝是二房嫡女,裴瑾之的亲mm。
......
一个被逼入绝境的女子,抬头坚固,明显受着罪,那双眼里却又透着一股莫名的笃定。
正筹办抬步畴昔将人救下,就见另一条小道上,二少爷裴瑾之徐行而来。
远处长廊下,裴晏舟的视野冷萧瑟到了跪地的宋锦茵身上。
王管家内心一格登,一时哑了声。
宋锦茵低着头,凭着一股子倔意压下疼痛,可不料这一幕却更加刺激到了裴晏舟。
“在我跟前连死都不怕,在裴瑾之面前,倒是挨几动手掌都要逞强?”
抬起手,裴温姝背面的大丫环就上前了两步,手中握着一根半掌宽的木条,木条偏上的一头,另有几根若隐若现的锋利之物。
“我院中,你便是如许当差的?”
“奴婢昨夜吹了些风,本日昏沉之际触怒了大女人,是奴婢的不是,二公子心善,求替奴婢说句好话。”
宋锦茵跟上,手掌微动间扯到了掌心的伤口,让她不免跟着蹙起了眉。
院落当中偶有丫环奴婢颠末,但无一人有去唤人的心机。
今后消奴籍,回安阳县都需求银子。
裴温姝看着她,讨厌之下带着轻视,“你不会觉得,爬了我大哥哥的床,就真的能做这裴府的半个主子了吧?”
“奴婢不敢。”